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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完全是下意识吐出,根本没有认真斟酌。
感觉到她在尽最大的努力平复情绪来回应自己,绥帝心底的躁意一点一点消散,他嗯了声,微微松开束缚她的力道,俯首看去。
“在慕家过得如何?” 突然转话题,南音有些反应不及,如实道:“尚可,爹爹和大伯他们都待我十分客气有礼。
” 绥帝道,“他们自该敬你。
” 他带着南音落座,而后才叫她发现,这竟是御书房中唯一的天子座,靠背上还能感觉到雕刻出的龙纹图案。
但这不是最令人无措的,最叫她坐不住的,是绥帝下一刻也随之落座,纵然座椅再大,也容不得他们两个人这样坐着。
如果此刻面前有铜镜,南音觉得应该能看见自己脸色红到滴血的模样,她感觉自己像抱枕般被先生轻轻地拥着,再也无法忽略这种感觉,不得不出声提醒,“先生,这于理不合。
” 身前人未回答。
“先生,先生……?” 绥帝已经阖上了眼,在将她完全放入怀中,能够切身感受到她的体温后,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令半月以来都没怎么睡好的他得到了短暂的休憩。
“……”南音呆坐在那儿,像坐在一块烙铁之上。
万物都突然静了下来,耳畔只剩下沉稳有力的心音,还有那无论转向哪边都挥之不去的,绥帝的气息。
她一时不知自己是该趁先生睡着去用力挣开,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当个贴心的抱枕。
面上热意持续攀升之际,外间终于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是全英,他本想进来添茶,再看主子是否有何需要。
南音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她觉得即便自己双目不同,全总管应该也能感觉到她求助的意图。
然而全英看见这场景好像没有任何吃惊,只是动作一顿,就甚么都不知道般,又无声退了出去,这次还给轻轻带上了门。
南音:“……” 莫非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即便她在男女之别上受到的教导很少,也清楚这实在太亲昵了,不是师生之间该有。
可,这是先生,是初次见面时便对她释放善意,而后更处处维护她的先生…… 南音心中多少反复挣扎,已经睡着的绥帝不得而知,倒是她后来无法再维持笔挺的脊背,身形一点点放松下来,最终不可避免地靠在了绥帝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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