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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雪杏目被剑风吹得压了压,道:“你杀仙门修士的时候,心里爽快吗?” 细看之下,能看出她的眼睛泛着红,贺兰舟对上她的视线,怔了怔,冷声说:“不劳你操心。
” 愤郁几乎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云绯剑上加注的灵气越来越多,凹槽间的红线也显得越发鲜艳。
花束雪的目光几乎有些灼人,一切谎言在这样的目光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贺兰舟闪了个念头的功夫,手上有些泄劲,魔气一下没接续上,佩剑瞬间被压向他胸口,险些被割伤,忙侧身闪开。
但他才闪开,花束雪就追上来,两把灵剑屡次相击,发出清越剑鸣。
“你敬他一声‘义父’,他却以你的痛苦为乐,你活一日便煎熬一日,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贺兰舟若是天性本恶,就不会在鹿鸣涧时把他背回客栈,也不会在多年之后重逢时,想要挡住抱一的视线,更不会在皆可岛上力排众议,保下她的性命。
“我想过了,”花束雪道,“与其让你如提线木偶一般活着,或者死在旁人手中,不如由我来杀了你。
” 密林之中,有什么东西倏然飞出云雾,直冲花束雪而来。
贺兰舟脸色一变,震剑将花束雪推开,一掌拍向花束雪的肩膀,花束雪为贺兰舟儿戏般的态度而恼怒,侧身躲过间,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腰飞过。
与此同时,鹿鸣涧中,无数菌丝一样的银白色“丝线”自密林中摇摆着升起。
有魔修与修士在林中缠斗,被“丝线”缠住手脚,正要疑惑地去扯,便见从被缠住的地方开始,身体逐渐脱水变得褶皱,不消片刻,两人都被吸成了干枯的人干,佩剑当啷掉在地上。
这一幕发生在鹿鸣涧的各个角落,“丝线”攻击不分敌我,转眼间,大批修士和魔修哗啦啦倒下。
空中修士哗然色变,连忙抽剑劈砍伸向空中的游丝。
鹿鸣涧外围的游丝数量不多,只有寥寥几根,花束雪方才无意间躲开了两根,还欲与贺兰舟再战。
贺兰舟却面色凝重地往下望了一眼,眼见花束雪不肯退却,急退时,手从储物袋中拂过,刷地甩出一枚暗器。
花束雪反应极快,云绯当地将暗器挑落,谁知那暗器一被击中,便爆出一大团粉末,迎风吹来,花束雪一时不察,吸进去一些,顿时眼前发黑。
贺兰舟又击出一掌,颜如鹿见花束雪身形摇晃,赶忙以灵气一勾,将人揽过来,避过一掌。
躲避时,贺兰舟已经御剑飞远,叮嘱道:“不要碰到‘蛛丝’,马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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