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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了娘娘,都督本来就内伤未愈,这次又中了刀伤,太医说再不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您就去看看他吧,他现在只愿意听您的了。
” 居然严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吗? 人命关天,闻言,温久再不能装作事不关己,当机立断道:“带我过去。
” 陈嵩立即领命,带温久去到谢怀蔺的寝宫,他们刚走到殿外,一个药瓶飞了出来,砸在门框上,多亏走在前面的陈嵩及时止步才避免碎片飞溅到两人身上。
“滚!” 里头传来一声怒喝。
“就是这样,”陈嵩头疼道,“他完全不让太医靠近。
” 温久什么也没说,默默跨过地上的碎片,走进内殿。
谢怀蔺坐在床上,上半身赤.裸,从左肩到右胸缠绕着一圈厚实的绷带,但此刻鲜血争先恐后地从绷带渗出,一看便知伤口裂开了。
他的意识似乎不太清醒,双眼迷离,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让人滚开的话。
老太医战战兢兢,束手无策地提着药箱,别说上前疗伤了,连近他的身都困难。
这位是太医院最资深的何院使,也是温太傅的好友,自从祖父去世后温久便没见过他。
何院使也认出了温久,他和温太傅私交颇深,对两个年轻人的纠葛也算知晓个七七八八,碍于谢怀蔺在场,他只和温久对视一眼就飞快低下头,不敢和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打招呼。
温久并没有放在心上,况且此刻显然不是叙旧的时机,所以她朝太医略一颔首表示问候。
她走到床前,还没开口,谢怀蔺就怒吼道:“滚,都滚,我不治!” “谢怀蔺。
” 她冷声唤道,上一刻还在闹腾的病人瞬间安静,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是……你?” 他颤抖着声音,试探性地喊了一句:“是你吗,温久?” “是我。
” 即便得到肯定的回答,谢怀蔺还是露出像在做梦的表情,他轻声喃喃:“我还以为,你讨厌我讨厌到不愿出现在我的梦中……” 心脏倏地痉挛,温久忽略那阵刺痛:“你受伤了,得接受治疗。
” “我不要。
” 谢怀蔺半懵半醒,伤口恶化引发了低烧,或许正是这个缘故才表现得一反常态,固执地不肯让人靠近。
除了温久。
温久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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