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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看得津津有味,期间瞄一眼刚进门的楚楚,怪声怪调,“喂,病毒归家,要叫玛利亚装紫外线灯哇。
” 江展鸿同江太太根本当她不存在,他们一个正搜肠刮肚,一个要你死我活,个个都是大忙人。
江安安看到精彩处,找江太太展示,“妈咪呀,快看这个Cecilia手上好大颗钻。
”同时抓起江太太右手,“不比妈咪这颗小的,图太暗,看不出水头,爹地,你花多少?上次找你讨零用钱都只给一半,养‘北姑’就大方,啧啧……” “你收声!”江展鸿突然暴怒,吓得一贯大胆的江安安都往后缩,“你个扑街,整天不念书也不做工,就会挑拨离间兴风作浪,你跟谁学的?叼你老母。
”“装”不下去,少年时的修养程度立刻回魂,哪里是好好先生呢?根本是粗俗又愚昧的码头工。
但江太太更令人敬佩,她甩开手,耳光响亮,打掉江展鸿在这个家最后一丝强装的尊严。
“你骂谁?” 她习惯了,疾言厉色,颐指气使。
江展鸿的愤怒并不比她少,他抬起手正要打。
江太太扬起脸迎头而上,“你打!” 多年的习惯迫使他忍下来,转身走,毫不留恋。
才出门,江太太立刻泄气,跌坐在啥放上捂着脸痛哭流涕。
江安安说:“不管他,再玩下去迟早得艾滋。
” 真是父慈女孝。
戏演完了,楚楚默默走回房间,从头至尾没人发觉。
一进屋便躺倒在床上,脊柱由席梦思牢牢撑住,身体才得以彻底放松。
无奈心中仍惴惴,胸口的疼痛令她随时随地可以大哭一场,然而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真奇怪。
她望着天花板,了悟自己置身孤岛,无人可求,唯一的依靠是自己。
天黑了,风起了,又到一季末尾,又要开始算账算账,你欠我两万五加一笔人情我欠你三千三附利息,永远是自己“亏”别人“赚”,无论如何扯不清。
楚楚昏昏欲睡,五感只剩下耳朵灵敏,听见窗台上细微响动。
落地窗纱随夜风起舞,忽然间,月影下,他披星戴月而来,像个骑士。
错愕间令她萌生被困魔窟的错觉。
没有人知道,我等这一生,等过荒芜岁月,只为等你。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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