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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那是自己三年的工资加绩效加年终奖,于是悄无声息地崩溃了。
徐长嬴太阳穴青筋都跳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瞪着唐攸宁,怒道:“我真他妈服了----是你学电影还是我学电影?你那几十个编剧和摄像美术是吃干饭的吗?我不过是给你拍了几个作业帮你毕业的半吊子,你还能一辈子都靠我吗?我以后的年假不会再用在你这些倒霉电影上了。
” 唐攸宁年纪越来越大,长得也越来越像他早逝的大姑,东方基因主导的面庞上一双大眼睛透露着西方的神韵,该凌厉的时候凌厉如寒霜,该示弱的时候又如一汪泉水,此时他就眼眶微红,盯着徐长嬴看。
“你昨天还和我说你在非洲吃蚊子饼,”唐家大少爷迅速开始翻旧账,并且越讲越气,他边说着边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夏青,果然立刻就收到徐长嬴警告的眼神,他的情绪瞬间崩溃了,自暴自弃地大声道:“我今天早上还给你发了微信说我回国了!你果然又把我设置免打扰了!学长你明明之前说过把我放出来的!你从来说话不算数!” “Lady,我很忙的,我没看到消息算我的不对,如果我知道你今天回国,我们都不用来了,让你的人给我发一份嫌疑人的同事暗采录音还更方便些,”徐长嬴站起了身,虽然表情看上去还是冷酷无情,但是语气还是和缓了一些。
“我们的事回头再算,我和同事现在要回去了。
” 说罢就抬脚欲走的徐长嬴下意识回头一望,就看见了唐攸宁眼眶里即将掉落的眼泪,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用身体挡住了邵巧巧和张秘书惊诧的视线。
徐长嬴又哭笑不得道:“你穿的像草莓熊就算了,你还不如草莓熊有种呢,刚刚没看到我的时候不是挺有派头的吗?你一个制片人最重要的就是拿出钱和气势,怎么拍管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导演。
” 唐攸宁的情绪就像脱缰的野狗,完全不讲道理,他扭过头,吧嗒一眨眼,泪珠就已经顺着脸滚下来了。
“我服了,我真的赶时间,”徐长嬴无奈至极,“憋回去!我要走了,哥们下次请你吃饭,拜拜!” 唐攸宁这人和自己得精神病那几年一样疯癫,徐长嬴走了两步又警觉地扭过头,发现他竟然正含泪瞪着一旁的夏青。
坐在阳光里的夏青察觉到含有强烈敌意的视线,静静抬起脸与他对视,白皙俊逸的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疏离神情,虽然唐家实在显赫,但徐长嬴此刻觉得光看这两个继承人,唐家迟早要完蛋。
“你看谁呢,”徐长嬴低声骂了他一句,握住这个大型草莓熊肩膀一转,不分由说地让他面壁思过,随即就对夏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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