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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有些打鼓。
按理说不应该,触发剧情点的主要人物都在这里,林淮竹不会遇到那事吧? 想那么多还不如出去找找。
沈遂凑近秦长须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出去一趟,旁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如厕了。
” 秦长须懵懵懂懂地看着沈遂,傻呆呆点了点头。
沈遂坐的地方正好紧挨膳厅大门,他站起身,在秦西北一干人的注视下,坦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走出膳厅,沈遂直奔林淮竹房间。
绕过一道回形长廊,有人似乎跟在他身后,沈遂机敏地闪身拐进另一侧的长廊。
很快那人追了上来。
沈遂从阴影走出来,堵到他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犹如面团成精的人,他颈间挂着一串金镶玉的长命锁,清秀的眉宇间凝着一股天真的憨傻之气,沈遂愕然。
是秦长须。
沈遂问他,“你也怎么出来了?” 秦长须呆呆地说,“我也想去如厕。
” 沈遂站着不动,“那你去罢。
” 秦长须绞着手指,终于说了实话,“我,我想跟着你。
你走了,他们一直瞪我,我怕。
” 带上他去找林淮竹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遂说,“跟着可以,但你得老实听我的话。
” 秦长须急道:“我 听话,我最听话了。
” 沈遂:“不愿意跟着我了,你就自己回去,谷中你应该比我更熟悉。
” 秦长须狂点头,“我熟,我可熟了,我哪儿都去过。
” 跟秦长须立好规矩后,沈遂不再多言,去了林淮竹房间。
人还是没在,窗户大开,清风与明月一并入屋,铺了一地的碎芒。
沈遂皱了皱眉,剧情该不会真的提前了吧? 药王谷这么大,找一个林淮竹并不容易,好在沈遂另有他法。
从荷包拎出纸豆豆,沈遂喂了它一滴血,“林淮竹不见了,你帮我找找他。
” 秦长须突然探过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纸片人,“这是什么?” 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小纸人。
对方是一个暴脾气,踹了秦长须一脚。
秦长须立刻将手缩回来,脸上写满委屈,“它它它怎么打人?” 见纸豆豆不干正事,沈遂呵斥,“好了,别闹了,赶紧找人。
” 挨骂的纸豆豆生气地背过身体,爬上窗户,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纸豆豆以灵气附身,并不畏惧寻常的风。
沈遂依窗探下半截身子,就见纸豆豆正往悬崖峭壁下面爬,手脚颇为灵活。
看来林淮竹是在崖下。
沈遂扭头对秦长须道:“我想下去。
” 秦长须脑子转的慢,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沈遂的意思,“要叫仙鹤过来么?我会叫,我来叫,我来叫。
” 他就像班级里学习最糟糕的差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会回答的问题,兴奋得不行。
秦长须从衣襟掏出一个长笛,在月下吹了两声。
一只仙鹤应笛声而来,乖顺地停伏在窗口。
沈遂没浪费时间,跟秦长须一块翻上仙鹤后背。
谷中的地形他不清楚,而且天色这么晚,以防万一所以带上秦长须引路。
仙鹤一跃而下,路过纸豆豆的时候,沈遂一个探身,将它捞到手里。
- 等仙鹤落了地,他们便按照纸豆豆的指引,进了谷中那片翠绿的竹林。
见要去竹林寻人,秦长须忙掏出一包雄黄粉,“晚上这里有蛇。
” 他走在前面洒蛇粉,还不忘回头叮嘱沈遂,“那种三角脑袋,还有颜色好看的蛇都有毒,你千万不要摸它们,咬起来可疼了。
” 这些都是老谷主养的药蛇,蛇窟就在竹林附近,偶尔会跑出一两条来竹林觅食。
沈遂一听这个更不放心了,林淮竹该不会挨咬了吧? 里林淮竹也被蛇咬过,但他是在秦红筝生辰那日,被原主跟秦西北他们丢进了蛇窟。
他掉进蛇窟前,将老谷主两个孙子拽了下来。
林淮竹活了下来,那俩孩子却死了。
因为这事老谷主没能将林淮竹留到谷中,他倒不是怨恨林淮竹。
林淮竹害死两个秦家子孙,就算留到谷中,他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俩孩子的父母肯定会想法子寻仇。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谷主思来想去,只能让沈远膳将他带走。
沈遂不知道蛇窟具体在什么地方,他早忘了具体情节,只隐约记得好像是在药王谷西边,但也不太确定。
幸好有纸豆豆跟秦长须带路。
但他们俩也出现了分歧,给沈遂指了两条完全相反的路。
在一条岔路上,一个指东,另一个指西。
见沈遂停下来不动了,秦长须不解地看他,“不是要去蛇窟么?去蛇窟要往西走。
” “不去了,咱们朝东。
”最终沈遂选择相信纸豆豆。
毕竟上次他就是靠纸豆豆在乱葬岗找到了林 淮竹的下落。
从东面这条羊肠小径穿过竹林,便听见潺潺水流声。
月光洒在溪流,落了一层银霜似的。
溪流旁的一块大石上,坐着一个挺拔的小小少年。
山风飒飒,摇曳的竹在他身上画下斑驳影子,林淮竹仰面望着星空,眉眼沉静寂寥。
沈遂走过去,“小怀。
” 林淮竹慢慢转头,目光落在沈遂身旁的秦长须,片刻才看向沈遂。
沈遂声音略带责备,“怎么出来也没说一声,让我好一通找。
” 月光映在林淮竹的眸中,看起来有些冷淡,“你先前出去也没跟我说。
” 沈遂面上浮现出讶异,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
但很快林淮竹垂下眼睫,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姿态温驯如鹿。
他低声解释,“我母亲的旧物不小心掉下窗,我出来捡的时候被蛇咬了脚,走不动路就来这里歇一歇。
” 说着林淮竹亮出一截红绳,不等沈遂看清又收了回去。
那确实是林淮竹母亲的遗物,是他从尸首上扒下来的。
林家的事是林淮竹心中的一根刺,他从不主动谈及,这还是第一次。
因为林淮竹这话,沈遂下意识忽略他刚才的尖锐,将所有关注点放到他被蛇咬的脚上。
“哪只脚被咬了?”沈遂仔细端详林淮竹的脸色,“没事罢,身子难不难受?” 看林淮竹面色如常,不像中毒的样子,沈遂放下心。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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