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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封闭的监牢里是终年不散的血腥气。
琴酒踏过狭长的走廊,很快有人恭敬的打开了门上的锁,从这扇门进去,是一处不算大的小房间,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右侧下方有一个不大的通风管道,尽职尽责的将外面的空气运送到地下基地的每一个房间。
等后面的门关闭后,他才用指纹打开最后一个房间的房门,血腥气很快从里面蔓延出来,让人闻着就直皱眉头。
惨白的灯光将透不进一点光的监牢全部照亮,地上擦不掉的血痕像是怒张着嘴的鬼脸,沾满血迹的刑。
具或是其他东西散落在最旁边,伏特加接到命令后已经提前到来,现在在尽职尽责的烧一个表面已经微微发红的烙铁。
整个空荡的房间里没什么其他摆设,只有中间那把椅子。
羽谷缈就坐在椅子上。
他交叠着双腿,一手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曲起,正撑着头小憩,裸露的不着一物的身体被一件黑色的风衣裹挟着,风衣的腰带在侧方打了一个不大的结,明明坐在审讯室里,却像是洗完澡,随意披着浴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样。
和这种悠然自得的姿势完全不相匹配的大概是他身上纵横的伤口。
除了脸部外,只要是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都遍布着各种青紫血红的痕迹。
听见门口传来的声响后,黑发男人慢慢睁开眼睛,向琴酒看去,他眼睛下面有一片乌青,看来最近被折磨的睡眠并不怎么样。
“大哥。
”伏特加在旁边低低叫了一声,“还是您亲自来吗?” 琴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来,算作回应。
他掀起对方耳边的黑发,露出了下方被遮挡着的脖颈,上面除了掐痕之外还有好几个针孔,让那一片的皮肤都泛起了青紫色。
“真是熟悉的场面。
”琴酒开口道,捏着下巴强迫对方抬起头来后,上下检查了一遍对方脖颈上的伤口和脸上的表情。
“是啊。
”知道对方指的是很久之前的那一场矫正,羽谷缈睁开眼睛,睫毛扇动了两下。
他现在胸口上还残留着当时的疤痕。
“无论那个时候还是现在,你一直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咳咳...” 在他未说完前,长发男人就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之后的话都掐灭在了喉咙里,在对方因为窒息而说不出话来时,滚烫的刑具落在了身上。
等琴酒将其放开时,浑身细微发着颤的黑发男人半点嘶吼声都没发出,他低着头忽然笑了起来,原本低低的笑声渐渐变成了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不顾从皮肤上移下来后还离自己很近的烙铁,他伸手用力扒开了面前那人的风衣,露出里面即使缠绕着纱布又被内衬挡住却仍然散发着血腥味的伤口。
“被那些你看不起的老鼠搞成这样狼狈的样子了吗?”羽谷缈哼笑道,随意在对方伤口上按了一下,然后在伏特加低低的呵声中,从对方身上那件终年不见的黑色风衣口袋里抽出了一盒烟来。
他单手挑开烟盒,低头将其中被推出来的一根叼在嘴里,又微微偏头,在旁边作为刑具的烙铁上将烟点燃了。
“你们失去了多少基地和实验室...?朗姆那个家伙在公安手下吐露了多少秘密?嗯?”即使叼着烟,他也勾起嘴唇,冲对方扯出一个哼笑来。
男人布满了血和伤痕的手举起来,细长的手指夹着烟管,将其从嘴里取了下来,然后他凑近过去,将那口烟吐在了俯下身,两只手都撑着椅子扶手沉着脸看向自己的琴酒脸上。
“他说出了多少秘密,才让你们现在只能和那位先生一起蜷缩躲藏在这个不见天日的老鼠洞里......?” 回应他的是巨大的一声响动。
琴酒掐着他的脸和脖颈将他整个人重新砸回了椅背上,后者却全然不顾压在自己颈肩和脸上的手,仍然大笑着举起手,将烟头按在了男人脖颈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位置上。
“琴酒......琴酒。
”羽谷缈哼笑出声,烟被随意抛落在地上,猩红的烟头闪烁了两下后半熄下去,“你又能活多久?” 羽谷缈用手解开了黑色风衣的腰带,那件沾满了散不掉的烟味和血腥气的大衣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下去,然后落在了椅子上,男人冷白的皮肤被室内没有一点温度的灯光镀上了一层金属般的色泽。
遍布全身的伤口之下,几道不易察觉的青色沿着骨头和血管的位置慢慢从心脏处往外蔓延,他勾起嘴角,抬头看向面前披着银色长发的男人,笑道,“你呢?没有缓和剂,你又能活多久?” 琴酒只是一言不发的将镇定剂扎进了他的脖颈。
。
月山朝里猛地从床上半坐起来。
他低低喘着气,伸手捂住自己像是在抽筋的小腿,在刚才那几秒,他以为自己的小腿已经快要折断了,但是在刚从睡梦中惊醒的男人伸手去摸时,只摸到了一片光滑的皮肤。
他揉了揉眼睛,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在那个惨白的基地,而是在公安总部给自己提供的暂时性‘避难所’——工藤宅里。
【三小时十八分钟二十一秒,你这几天睡眠质量还真是堪忧。
】 系统的声音很适时的在耳边响起。
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黑发男人只是拽着睡衣肩膀处的衣料,倒在床上低低喘气,在喘息声渐渐平缓下来时,他整个身体忽然颤动了一下,右手控制不住的抓住了自己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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