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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尾还是湿漉的样子,白色的裙子上点缀着小樱桃,脚下穿着拖鞋,露出小巧精致的脚趾甲。
原本脚步轻盈,见到家里来客人,脚步就轻轻慢了下来,停住楼梯上,惊讶微抿嘴巴。
她母亲回头看她,先宠溺没办法地责怪一句:“怎么又不擦干头发?” 又只能先叫她下来,叫她向他们打招呼,让她唤阿姨和哥哥。
她笑了笑,听话的模样,对他喊完哥哥后,眼就朝别处看。
她母亲只好放她走,不知去了哪里。
十多分钟后,就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支奶油雪糕,已经取开,她吃东西的样子很秀气,嘴巴和舌尖都是粉嫩柔软的,走近一些就不吃了。
她要上楼,又被她母亲叫住。
陆叙听到她母亲唤她: “让让。
” 让让。
叫她:“你带着哥哥去拿一支。
” 他其实能看出来,她不怎么乐意。
但那一刻也许是陆叙太想要逃离叫他羞耻的母亲,他没有开口先说出拒绝。
女孩领他去。
他觉得她是个小女孩。
离近看,可爱的脚趾甲上每个都仔细涂了指甲油,亮晶晶的,皮肤很白,手指碰到冰箱,拿出来递给他的时候,嫩白的指尖像是泛着一层柔柔的光,里面包裹着粉。
拿给他后,转身走的时候,发尾扫到他的指,擦湿了他的指尖。
他抬起来嗅一嗅,再放下,攥着回到母亲身边后就出了一手的汗。
后来,陆叙才知道,那天是女主人家故意支开的他。
在他走后,女主人家对他母亲说的是,下次在开口要钱之前,要先像这样,支开你的孩子。
开学后,陆叙就从很多人口中知道了她的全名,任时让。
她在学校里看起来和家里不太一样,将柔软的样子藏了起来。
* 陆叙对程闻疏说:“我是不是先对你说过,我喜欢了一个人?” 程闻疏胸腔内的热意快要喷发出来,面对陆叙的质问陷入了沉默,是,陆叙对他说过这些话,他当时怎么说的?他对陆叙说,喜欢那你就去追。
程闻疏根本没想到,那时陆叙对他说喜欢的人是任时让,更加不会想到,他后来会喜欢上同一个人。
陆叙当时告诉过程闻疏他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程闻疏说那你就去追,不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可陆叙怎么可能敢去追,他怎么可能向他一样,天之骄子,不懂什么叫做敏感和自卑。
他不太喜欢谈论这些,陆叙就没多说。
整个高二,楚越谈过多次任时让,他懒得听,听得烦。
那时,陆叙怎么可能会想到这样的程闻疏后来也会喜欢上任时让。
上高三后,十月初,校庆,楚越求程闻疏帮忙,程闻疏不去。
还是他说了话帮忙,也藏着自己的心思,都在艺术楼排练,他想,去找程闻疏的时候,可以看一眼喜欢的小女孩。
后来,陆叙却发现,刚开始楚越找他帮忙,程闻疏那么不耐烦,后来,一首简单的吉他曲,程闻疏早就练熟弹熟了,却每天下午第三节课,还是会背着吉他去。
晚自习也悄悄出去,去学校的操场。
陆叙看到过一次,就看了不想看到的。
他还知道,程闻疏完全沦陷,是开始学弹任时让跳舞的那支曲子。
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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