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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让他知晓是她派去的人,是她做的人情。
林谨容垂着眼道:“你就放心吧,你是好心,他不会怨你。
”也不知道陆缄身上到底有股什么魔力?为何这三个堂妹一见到他,心里眼里就只有他?明知道他是继子,地位尴尬,却还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他的青睐?是了,人英俊风流,看着斯文儒雅,又有才学,怕是想着不靠父母也早晚要出人头地,深闺中的女子不爱他这种人又爱谁? 她闭了闭眼,笑别人作甚?那时候她年纪虽小,却也是默默喜欢他的。
说不出喜欢他什么,就是没事儿的时候就想多看他两眼,看得多了,想的自然也就多了。
陆家提亲,陶氏的处境正无比艰难,便欢天喜地的应了。
她虽然也担心过陆缄这样的身份,嫁过去可能会不好受,但左思右想,还是很高兴。
她天真的以为,林玉珍好歹是她的亲姑母,她们身上流着林家的血,林玉珍不会太苛刻她,陆缄温文尔雅,也不是那种轻浮恶毒之辈,两家又是世婚,只要她真心待他们,又怎会过不好日子呢?更何况还能缓解母亲和七弟的处境,何乐而不为?谁曾想她会把日子过到那个地步?夹在陆缄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之间左右为难,夹在丈夫和亲姑母之间进退维艰。
最亲的姑母恰恰就是心胸最狭窄,最挑剔她,最看不惯她的人;她以为温文尔雅,不是轻浮凶狠之辈的丈夫恰恰就是待她最冷淡,最刺心的那个人,他不曾打过她,也不曾辱骂过她,他不过就是对她视而不见罢了,对她的话说得最重的一次,大概也就是爱子夭亡的时候,他血红着眼定定地看了低头流泪的她半晌,只说了一句:“真后悔让你生了他。
”就是这句话,击毁了她所有的自尊和信心,她也不耐烦再同他说一个字。
可就是这样,最后他领她去江神庙,说一起逃走的时候,她却轻易地原谅了他。
还有比她更自甘下贱的人么?林谨容轻轻转了转面前的小素瓷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蜜酒。
蜜酒虽甜,却终是酒,本就有伤的舌尖一下子火辣辣的疼,她忙从袖中取了帕子去擦眼角的泪花,含着笑道:“疼死我了。
咬着舌头了。
” 喝口酒也会咬着舌头?林谨音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还没好?若不舒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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