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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不行,我说不行,你、你听到没……不——唔!” “……” 是陈迹的床,陈迹的枕头,关雪息每一口呼吸都是他的气息,恍惚间感知错乱,仿佛置身于一片涌动的海浪上,他脚不着地,直不起身也躲不了。
而陈迹是兜头压下的天,无边无际笼罩而来,吞没了他。
关雪息浑身发颤,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他不该后退,至少不该害怕接吻。
但他怕的不是陈迹,是第一次尝到的爱情给予他的灭顶快感。
当它降临时,身份、性别和年龄都模糊了,关雪息只是一个,被吻得身心颤抖的人。
他没有哭,无论陈迹怎么粗暴地亲,都不至于哭。
但眼睛早就已经红了,视线里有一片潮湿雾气,朦胧了陈迹的脸。
关雪息听到自己耳边粗重的呼吸声,陈迹热烈地吻他,不知克制地喘给他听,那是一种放纵也是一种勾引。
他的手腕被按在床单上,压得床褥深深凹陷下去。
陈迹上衣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了,露出一片汗湿的胸膛。
少年人很少有他这么好的身材,力量源于结实的肌肉,每一块都不虚。
但又很好看,有型而不粗,是个天生当男模的好材料。
关雪息瞥他一眼,冷不丁对上他的目光,心头一跳,下意识闭上眼睛,呼吸却急促了起来。
他的呼吸也是陈迹的呼吸,没完没了的深吻处刑般折磨人,关雪息左闪右躲都没有用,他被捏住下颌,被迫承受对方无止尽的索求。
关雪息连牙关都在战栗,陈迹喜欢摸他的脖子,脖颈间白腻的皮肤被揉捏得尽是指痕。
与爱抚的技巧无关,陈迹只是舍不得放手。
他太黏了,黏得人受不了。
关雪息的衣服好好穿着,但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他摸透了一遍,包括大腿内侧。
陈迹的手探进来时,关雪息本能地夹紧了一下腿,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对,但再分开就更不合适了,像一种允许。
他僵硬地一动不动,陈迹也知分寸,在内侧游荡了片刻就放过他,将滚烫的手掌抽了出来。
关雪息松了口气,但迎接他的是更猛烈的吻。
直吻到他浑身酸软,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乖乖地任陈迹随意揉弄、翻来翻去地抱、变换姿势从嘴唇亲到后背,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被迫叫了好几声男朋友,这场“折磨”才终于结束。
他们明明没发展到更深的那一步,关雪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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