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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虞、荆照秋。
好了,名字给你们登记起来,往东起第五排第六个帐篷分给你们,换草屋另外加钱。
”登记的山羊胡子管事捋了捋胡子,头都不抬一下,“明天来这里分地,记住了,你们只有一个人头。
” 荆照秋扫了眼来往衣衫褴褛的难民,有些在这里已经住了一段日子。
离他最近的帐子,帘子是掀开的,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屋里是泥地,摆设简陋,进进出出的人脚底沾满泥泞,一家几口拥挤在一个不亮堂的空间,带病的老人随地吐痰,不懂事的小孩地上撒尿,又脏又乱,没一块下脚的地。
管事没听见回答,才抬头看,顺着荆照秋的目光看过去,见怪不怪。
“都这样,你要是爱干净一点,还好些,不爱干净,这帐子就这样乌烟瘴气。
免费发放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天下可从来不会白掉馅饼。
”管事毫不意外,倒是看了两眼荆照秋和易之虞的衣着,看着像是丝绸的,便随口调笑一句,“怎么着,看着是不满意。
” “说笑了。
”荆照秋话不说满,“倒是想问问如果买了民宅落户,又是怎样一个章程?”他手头除了一对金镯子就十两银子,买不买得起另说。
管事挑眉: “原来另有打算。
直接到落户的村里找里正办好就行。
” “不过呢,这价钱就高了。
呵呵,有这个钱买屋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我们信阳城。
” 钱。
钱就是眼下最大的问题了。
荆照秋现有资金一共十两银子,外加一对金镯子。
一穷二白,两袖清风,可以说穷到家了。
在荆府听下人闲谈时说,京城的一间大四间的门面房就要三千两银子。
古代买房也愁啊。
“先去看看帐篷能不能将就一下吧。
”荆照秋摊手。
房间是真小,多个人连脚都放不下,屋里的床明显是单人床,还是矮个子用的。
两个大男人怕是要叠在一起才能挤得下。
地上是泥地,下雨就全完了。
进进出出也没保险,来来往往人多眼杂。
对面俩大婶往这头盯了多久。
“将就一晚?” 惜字如金的易之虞吐出一个字:“脏。
” 荆照秋呵呵两声,怀疑这位不是失忆的贵少爷流落在外,就是失忆的武林高手。
看那一招直接缩到十几岁的本事,就不一般。
“咱昨天还露宿野外呢。
” “那不一样。
” “行吧。
东西给你,抹干净。
”荆照秋随手指指地上裂口的陶盆,一件破衣服。
荆照秋随口一指,易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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