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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去吧,我自己进去寻你们主子。
”说完便推门进了屋。
屋子里灯火通明,霍珏披着件墨色的外袍,坐在桌案后头的圈椅上看书。
看到姜黎进来,容色冷峻的郎君瞬间柔和了眉眼,暖声道:“怎么过来了?” 姜黎眉眼一弯,笑着道:“你许久没看我练字了,今日陪我练会字,可好?” 自从卫媗去了桐安城,姜黎便鲜少让霍珏教她习字了。
卫媗写得一手极漂亮的簪花小楷,姜黎自然是跑去同她学了,偶尔才会缠着霍珏陪她练字。
小娘子说起话来眉眼含着笑,像春日里的融融暖光,看得人心头一软。
霍珏自是应好,起身去接过她手上的灯笼,转手搁在小几上,接着才取纸研墨,把笔递给姜黎。
从前她习字,是为着日后能给霍珏研磨,为他红袖添香的。
现如今倒是反过来了,都是他给她研磨,他陪她练字。
想来她嫁给他之后,倒是被养得越来越娇气了。
姜黎写了首诗经里的诗,就是从前霍珏给她起表字时同她念过的那首《既醉》。
她如今的字写得很是不错,再不复从前的软骨头字。
虽说并不能像卫媗与霍珏那般,每一笔每一划都饱含风骨,但至少是能令人赏心悦目的字了。
姜黎写得认真,霍珏亦看得认真,倒不是在看字,而是在看人。
小娘子今日洗了发,半湿的发垂在腰侧,只用一根木簪挽了个松松的发髻。
那木簪尾部刻着静嘉二字,分明是她及笄时,他送与她的那根簪子。
长睫轻垂,红唇轻启,呼吸间满是盈盈绕绕的杏子香,勾人而不自知。
练了两刻钟,姜黎正要放下笔,身后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霍珏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有四个字的走势不对,我握着你的手写一遍。
” 他靠她靠得极近,呼吸温温热热地扫过她耳垂,每扫一下,姜黎的心脏便要漏一拍,手里的狼毫差点没握稳。
霍珏握着她的手,缓缓地在纸上写,少倾,他提起笔,在她耳边轻声问:“看清楚了吗?” 姜黎“嗯”一声,像只鹌鹑似地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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