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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棕榈叶叠成的简易草棚。
额头上隐隐作痛,他胆战心惊地摸了摸,摸到一块小小的血痂。
“不会留疤的。
” 殷朔年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谈逸冉猛地转过头,发现他就坐在自己身边,靠着岩石,正在用那套工具生火。
在他手边,是盛着半瓶水的塑料瓶。
晕血时的缺氧感已经褪去了,但不知为何,谈逸冉依旧觉得身上很烫,头重脚轻,有些打不起精神。
“我没事,”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 殷朔年停下手中的工作,侧过头看他。
寂静的夜里,只有几声微弱的虫鸣。
月光将殷朔年的脸照亮,他幽幽地看着谈逸冉,什么都不说,似是责怪,又或是什么别的情绪。
他看了许久,才艰涩地说: “我找了你一下午。
” 谈逸冉望着他被月光映成深蓝的眼睛,心底某处被狠狠拨动了一下。
他昏倒的时候,太阳还在头顶挂着。
这次,谈逸冉没能说出“我死了也与你无关”的话,低下头,轻声道了一声谢。
“今晚在这里待着,”殷朔年挪过来,将顺路带回来的浆果递给他,“别走了。
” 谈逸冉愈发觉得头昏脑胀,坐起来,把自己蜷成一团。
被迫戒烟产生的饥饿感让他的肠胃更加难受,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好。
” 他捧着殷朔年给的食物,觉得浑身都很重,实在是动不了了。
见他异常乖顺地答应了,殷朔年便恢复了沉默,继续低头弄自己的火。
谈逸冉坐着的地方没有风,身后有高大的岩石遮挡。
他与殷朔年挤在一起,两人之间只不过半个手臂的距离,就像睡在一张床上。
殷朔年不说话,谈逸冉昏昏沉沉的,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
喉咙里干得冒烟,嘴唇也干燥得起皮。
他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中咯噔一下。
他好像发烧了。
“怎么?” 殷朔年察觉到他的异常,扭头看了他一眼。
“……没事。
” 谈逸冉连忙把手放下来,理了理长发,朝殷朔年一挑眉,“火怎么样了?” 殷朔年松开踩在脚下的木板,将那个小孔里的粉末吹开。
“木材不行,受潮了。
” 谈逸冉“噢”了一声,“那就是失败了。
” 他盯着殷朔年手边的那些工具看了一会儿,开始没话找话,不让殷朔年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
“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生过火。
” 说到此处,殷朔年微微一怔,谈逸冉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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