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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铸造司那些东西,敢在朕眼皮子底下玩小动作,一个个的,活得不耐烦了。
看来朕最近太过心慈手软了,是时候给他们紧紧皮肉。
” 张泰田除了贴身侍奉高龙启,还手握实权,为其办事,见高龙启这般说,便问道:“陛下打算如何?” “敢给朕弄虚作假造出这种玩意儿,朕就让他们好好品尝下自己的杰作。
”高龙启抬脚踩在碎铁块上,“先别打草惊蛇,你挑个合适的时候,亲自带人突袭查封铸造司,将中饱私囊的蠹虫收押下狱,把地上这些东西,塞进他们嘴里,喂下去。
” 张泰田并未惊讶,只恭敬听命道:“是。
” 虞楚黛听到了二人对话,见高龙启说完后看向自己,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上前行礼谢恩。
高龙启看着她,不咸不淡,未有言语。
那个宫女粗粗壮壮,虞楚黛穿上她的衣裳,像套了个麻袋似的,风一吹,空洞洞,晃悠悠,颇有些滑稽。
昨日他捏她脸处的皮肤依然微微发红,模样可怜。
兽园外传来动静,一阵凌乱快速的脚步声。
浣衣坊的管事嬷嬷径直走来,气势汹汹,她看到虞楚黛,咬牙切齿,骂道:“好哇,原来跑这儿来躲懒了,可让本嬷嬷好找。
” 管事嬷嬷骂完,才看到假山侧处的高龙启,吓得立刻跪下拜见他,求道:“老奴不知陛下在此,无心喧哗冲撞,求陛下饶恕。
” 高龙启不喜人多,时常自己独自在宫中游走,即使带了人,往往也就是几个贴身太监,声势不够浩大,因此有种神出鬼没的感觉,宫人们无意间遇上时,常常被他吓得不轻。
高龙启瞥了管事嬷嬷一眼,目光转回虞楚黛身上,“虞楚黛,你又惹了什么事?” 算算日子,她前几天才到达北昭王宫,这么短的工夫,得罪的人犯下的事可不少。
虞楚黛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的壮举,踹翻盆子踩衣裳……她完全忘了还有这茬。
当时想着临死出出气,爽一把,现在报应来了。
见虞楚黛不说话,管事嬷嬷示意自己身后的宫女将物证拿出来。
宫女搬出虞楚黛洗衣裳的那个大盆,里头惨不忍睹。
管事嬷嬷对高龙启禀报道:“陛下,虞楚黛偷懒违纪,目无尊上,不仅不洗衣裳,还将其糟践得不成样子,老奴因此才来寻她。
浣衣坊这点小事,老奴不敢打扰您,我这就将她带回浣衣坊严加管教,以后浣衣坊必不会再出这种丑事。
” 高龙启看了眼宫女手里的盆,里面那些衣裳皱皱巴巴,沾满了草屑泥巴,隐隐约约还可见鞋印。
他看向始作俑者虞楚黛。
虞楚黛也恰好观赏完自己的杰作,不小心同他对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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