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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分担。
在八月份的那一个月,两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甚至连酒店都很少回去。
于是季宵焕就将办公室的休息间布置成了一个卧室,让况穆可以休息。
而季宵焕生怕况穆太累了会身体不舒服,他几乎是抗下了公司里百分之八十的事情,每天过得比况穆要忙得多。
到了八月底,公司的事情基本都忙完了。
焕夜集团走向了正轨,而况穆也在公司里站稳了脚跟。
季宵焕将焕夜公司里大小的事情都交给了他们雇佣的高管代管。
H大也差不多开学了,况穆该回去上课了。
同时况进山的审判结果也下来了,这几日在东阳市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况进山涉毒属实,公司逃税漏税属实,涉嫌教唆杀害严敏慧也属实。
数罪并罚,况进山被判处无期徒刑,且终身不可减刑。
在况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工作的时候发呆,吃饭的时候发呆,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将季宵焕抱的紧紧的。
晚上季宵焕拍着况穆的后背问:“想要去看看吗?” “什么啊,哥.......”况穆将脑袋帖在季宵焕的肩头,声音闷闷的问。
“去看看况进山。
” 听见季宵焕这样说,况穆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在黑夜里灼灼发亮,他抱着季宵焕的脖颈,轻声的问:“可以吗.......” 季宵焕冲着他点了一下头说:“当然可以,我约个明天的时间,明天就去吧。
” 季宵焕说完这句话,况穆也不说话了。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哥哥,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在了季宵焕的身上。
这些日子况穆是想要去看况进山的,他有些话想要问,有些事情想要说。
并且那个人毕竟还是他的生父。
可是况穆不敢提,不敢在季宵焕的面前的提。
而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的哥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况穆的身子软软的伏在季宵焕的怀里,小声的又哭了起来。
他哭的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肩膀细细的一喘一喘的。
季宵焕感受到肩膀上有湿意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然后他立刻转身将况穆揽进了他的怀里,一下下的拍着况穆的后背,叹了一口气说:“小娇气包,这有什么好哭的?” 况穆将头往季宵焕的怀里蹭了蹭,小脸全部都埋到他哥哥的脖颈处,身子软乎乎的的黏在季宵焕的怀里,才带着哭腔的小声说:“我不是娇气包......” “好,你不是。
” 季宵焕抱着他弟弟的绵软无骨的身子,吻了吻他的发顶,哄着说。
况穆想要去监狱见况进山一面,季宵焕就很快的把这件事情给安排好了。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季宵焕带着况穆出门了。
东阳市的监狱距离市区很远,是在郊外的一个山上。
季宵焕开车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
介于上次况穆坐山路晕车晕的厉害,今天在出门前季宵焕就喂了况穆吃了晕车药,还给况穆的保温杯里倒上了水,最后季宵焕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个暖贴。
况穆看着那个暖贴嘟了嘟嘴巴。
大夏天里怕是只有他一个人要贴暖贴了。
季宵焕看见他弟弟的表情,说:“车里开空调了,冷。
” 况穆就乖乖的张开了手,像个小孩一样让他哥哥把暖贴贴到了他微凉的肚子上。
季宵焕弯着腰手在况穆的肚子上按了按。
况穆看着季宵焕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开口说:“哥……” “恩?”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啊……” “不会。
”季宵焕说。
然后季宵焕抬起手摸了摸况穆的脸颊,又淡淡的补了一句:“从小到大都习惯了。
” 况穆的嘴巴鼓了鼓,没有跟他哥计较这个事情。
一路上况穆都倚在车座上,距离监狱越近,他的心情就越低落。
这让况穆不可抑制的想到他上次去监狱里时,还是去看季宵焕。
当时他哥哥穿着一身囚服,要面对的是三年的有期徒刑。
而现在他要去看的是他的父亲。
季宵焕察觉到了况穆的心情,他在开车的间隙抬起手握了握况穆的手。
况穆回过头看向了季宵焕。
季宵焕依旧目视着前方,却对他说:“别怕。
” 季宵焕的声音就像是一道暖流,抚平了况穆心里所有的不安,他眼睛红红的冲他的哥哥点了点头说:“好。
” 车子开到了监狱的门口。
监狱的那扇大铁门紧闭着,季宵焕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铁门旁边的一个小铁门就打开了。
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狱警。
季宵焕立刻就带着况穆走了过去。
季宵焕先是给狱警道了一声谢,然后带着况穆一起走进监狱里。
况穆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去看监狱里左右的景色,生怕会被拽入到回忆里。
这个监狱很大,两个人先是走过一个大空场子,然后一直向前走,走到了对面的一栋楼里。
狱警带着他们又上了二楼,最后领着他们两个人在一个大铁门前站定,说:“况进山这个月还有四次探视的机会没有使用,每个人可以探视二十分钟,一次只能进一个人,你们俩谁要进去?” “我。
”况穆向前走了一步。
狱警点了点头,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门,示意况穆走进去。
铁门被关上了。
况穆走进了房间里,依旧是一扇玻璃将里面和外面隔开。
况进山还没有被带来,于是况穆就坐在玻璃边的位置上静静的等着。
五分钟后,对面的门也开了。
况进山穿着一身囚服走了进来,被狱警带着坐到了位置上,手腕处还带着手铐。
况穆面色冷冷的望着玻璃对面的况进山。
况进山也目光没有任何感情的望着况穆。
他们两个人陌生的不像是父子。
况穆上次见到况进山还是在五月份,况进山通知他要选继承人。
那时候的况进山穿着一身价格高昂的定制西装,斯斯文文,意气风发,举手投足满是可以指点江山的气场。
而现在…… 况穆目光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那个人。
况进山的头发花白,眼下青紫,脸上也冒出不少的皱纹,人也瘦了,就这短短的是三个多月的时间,况进山像是一下老了二十岁。
“你还是和季宵焕在一起了?” 况进山的嗓音微哑,先开口说了话。
况穆淡淡的应了一声:“恩。
” 况进山侧过头,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况穆,你还真是没出息,一辈子儿女情长,干不了大事。
” “什么叫大事?”况穆反问道:“是要像你一样,为了钱设计杀害严阿姨,还是像你一样为了自己把季宵焕逼进监狱?” “严敏慧当年要不死,她的遗产迟早落到季宵焕的手里,至于季宵焕的事情,我那是为了我自己吗?”况进山望着况穆,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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