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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站不住,一只手扶着眼睛,眼眶周围疼的要命,已经不能确定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幻的。
而在这种什么都不能确定,连自己都怀疑的环境下,我居然还下意识地想去相信白翌,想起来也是莫名其妙。
他扶住我,然后开口说:&ldquo那三个应该是水魅,水怪中最恐怖的,是溺死的人所化的恶鬼。
能够制造幻觉,然后拖人下水,当自己的替死鬼。
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可以上岸,不过他们一时半刻无法走到这里,北方属金水,这水鬼无法走北。
但是我们也等于被困住了。
&rdquo 我看了看这里根本就是个断崖,要下山的路算被那三个玩意给堵死了。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走就要错过船家的时间了。
而那三个成精了的水魅,估计撑不到我们饿死,他们就上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ldquo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走也走不得,难道要我们2对3和下面那三个东西赤膊对战?&rdquo 风依然疯狂的刮着,我们前面逃跑的时候行李早被我丢路上了,现在连喝口水都难,真的是弹尽粮绝啊! 白翌看了看四周的山峦,然后又看了看山顶,轻轻点了点头&ldquo也许,还有办法!&rdquo他迅速从衣袋里掏出了借寿婆的纸片,指着那首诗的最后一句说:&ldquo这里根本就不适合葬人,那么或许鬼婆让我们祭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种东西!&rdquo 说完他找了块石头,略略掸了掸积雪就坐下了,反复地念着诗句。
我不好打扰他,只好四处看看,目及之处一片荒凉,下面的那三个东西还在反复地爬山,但是无论如何就像有一堵隐形的墙把他们挡住了一样。
女人突然抬头,阴冷冷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将要被杀的死刑犯。
那种怨毒的视线,看得人遍体生寒。
&ldquo这已经够冷的了,别来添乱了行不?&rdquo我暗自咒骂着,又回头看着白翌,他依然在那里思考,我摇头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ldquo这个乌龟岛怎么那么邪门!早知道宁可不答应鬼婆的话,不就是少活几年么,好过现在朝不保夕啊。
&rdquo 突然白翌抬起头来,眼神似乎一亮&ldquo你说什么?&rdquo 我有些心虚,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于是吞吞吐吐地说:&ldquo早知道就&hellip&hellip&rdquo 白翌摆了摆手说:&ldquo第一句!&rdquo 我回想了下说:&ldquo这个乌龟岛怎么那么邪门&hellip&hellip&rdquo 他说对了,就是这个,我知道那上面埋的是什么了。
然后说:&ldquo走,爬也要爬上去,只要上去了就有一线希望。
&rdquo 说完就往山壁上爬,虽然说这山壁不算陡峭,看着还有些小灌木能让我们借力搭手,但是要这样没有防护的爬到山顶,实在是太疯狂了,掉下去估计就连渣也找不到。
白翌伸出手,对我说:&ldquo相信我,就跟我来。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rdquo 看了看下面的三个人,他们居然一点点的蹭了上来,看来这北水克鬼的方法,对它们来说也不是绝对的。
我一狠心,心想就算摔死也不能给它们活活弄死。
于是抓住了白翌的手,用力踏了第一步上去。
现在那三个东西和我们正形成了诡异的拉距战,庆幸的是由于朝北的关系,他们的速度无法像先前那么快速,所以距离还是在逐渐拉大的。
我定定神,继续往上爬,手脚并用,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白翌在我上面不远的地方,爬得也很吃力。
本来一上岛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座岛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现在更明显了一些,似乎越是往上,引力越强大,而且也越来越阴寒。
那种阴寒透着股死气,周围的树木因为这种古怪的阴寒之气都往下长,就像是在给山顶作膜拜一般。
越到上面,草木越少,我们也就越难爬。
白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在下面跟着难免心急起来。
后面的那三个东西明显顾忌这股阴寒的引力,他们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爬,只是徘徊在山壁上,像是要等我们掉下来一样。
它们这样的水魅居然也恐惧山顶的东西,那么山顶上的究竟是什么?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白翌,他正咬着牙拼命往上爬。
然而他的脸色已经白得的发青了,浑身在颤抖,看来他也受到这股引力的影响。
我正担心他能不能坚持到山顶的时候,他抓的那块石头突然松动了,一个落空,他的身体就往下滑,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手,于是我就处在一只手拉着树枝一只手拉住白翌的局面。
白翌的眼镜掉到了山下,下面那些东西看到白翌的眼镜掉了下来,都迫不及待地等着我们何时也掉下去,聚拢起来徒劳地向上伸着手&ldquo抓&rdquo我们。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分量原来是如此沉重,我龇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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