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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很烦躁。
等他的思绪安定下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他喝了杯茶,静静地放空了一会儿,猛地站了起来,心脏发出尖啸。
自己答应了什么啊! 一起住好几周,这不就是同居吗? 他咬着指甲,回想领证前的那一晚——乘以20?这日子还能过吗? 他苦恼地望了眼屏幕,开始自我安慰。
他逆来顺受,从不跟人起冲突,也就是增加一些清扫量罢了。
没什么,干杂活,他最擅长了。
给自己鼓了鼓劲,他决定回家。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过于乐观了。
刚进客厅,他就踢到了什么硬物。
他低下头,看到付关山28寸的行李箱,就这么大喇喇地瘫在地上,还是打开的,占地面积极大。
他往里看了眼,数据线与耳机达成量子纠缠态,衬衫形成了四维褶皱,皮带个个都是莫比乌斯环——这是行李箱吗?这是宇宙熵增的终点! 他看到次卧亮着灯,打算去问问同住人,什么时候把路障挪走,然后看见付关山倒在床上刷手机。
孟初瞳孔地震:这人穿着的大衣,就是机场那个吧! 从香港穿回来的衣服,经过这么多公共场合、交通工具,竟然就这么贴着床铺! “那个……”孟初咬了咬嘴唇,打算一件一件来,“箱子里的衣服,要不要洗一下?” “没事,”付关山说,“那些都得干洗,明天全送去店里就好了。
” 谁送?家政小精灵吗? “你要是没有干净的睡衣,”孟初继续说,“楼下有家床上用品店,我给你新买一套吧。
” “不用,”付关山说,“我只穿一个固定的牌子,在行李箱里呢,我一会儿找出来。
” 能找到吗?那个衣服的黑洞! “哦,对了,”付关山指着床对面的墙说,“我能新买个衣柜放这儿吗?刚刚量了下尺寸,能放下一个2米的推拉门衣柜。
” 孟初踌躇了几秒,缓缓转头,确认自己的视力:“这里不是有个衣柜吗?” “你不是认真的吧?这哪够用?” 孟初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不是只住几周吗?” “对啊,幸亏是几周,否则整个房间也不够用,帽子就有十几个呢。
” 你是哪吒吗? 付关山顶着他欲言又止的目光,坐了起来。
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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