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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远远地一瞥,沈茴看见了信封上的文字是她不认识的胡人文字。
沈茴愣了一下,暗暗琢磨了一会儿。
裴徊光难道和胡人还有交往?沈茴觉得这可是个重大发现。
奈何自己不认识胡人文字。
沈茴又将目光落在裴徊光的手指上。
那块被美人身体润养过的和田和玉已变成了一枚玉戒,套在裴徊光的食指上。
沈茴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脸上就要发烧。
“看,咱家没有说错,娘娘当真喜欢盯着咱家的手一直瞧。
”裴徊光缓步走过来,微微抬眼仰视着楼梯上的沈茴。
他又伸出手来,给沈茴看他花了一夜打磨出来的戒指,问:“如何?” “你、你真要戴着它?”沈茴竖眉,“我、我……本宫再赠你一枚好不好?” 裴徊光颇有深意地望着沈茴,漆眸递染上了笑意。
沈茴见他抬手,莫名就觉得他要浅嗅。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下意识地就朝裴徊光的手拍去。
她使出的力气那样大,裴徊光没躲,由着她将手拍开,她还是身量不稳,从楼梯上往下栽歪。
裴徊光抬起手臂,稳稳让她撞进怀里。
他甚至很有闲情逸致地理了理沈茴睡时压弯的长发。
“娘娘当心。
”他语调慢悠悠的。
沈茴强逼着自己稳了稳情绪,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被裴徊光绕进去,不能再去想什么戒指了。
她努力想转移话题。
她从裴徊光怀里退开,靠在楼梯扶手上,问:“掌印脚踝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沈茴早就发现了裴徊光的脚踝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自从沧青阁生了火,一片暖意,裴徊光因不适应这个温度,便衣衫单薄,亦不着袜履,时常赤足走在铺满地面的绒毯上。
是以,他脚踝上的疤痕就显得很明显。
初次见到裴徊光脚踝上的疤时,沈茴便疑惑什么人能伤了他。
闻言,裴徊光低头看了一眼,随口说:“哦,老东西嫌弃咱家学医学的太慢,就将咱家的脚筋挑断,再涂了毒,扔了书和药材。
只能在毒发前自己医好,要不然就成了跛子。
” 他语气那样寻常,像说着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沈茴皱皱眉,说:“老东西怎么这样坏。
” 裴徊光抬抬眼,将食指指腹压在沈茴的唇上,说:“只有咱家能那样称呼老东西,旁人不能这样不敬。
” 他语气反倒没了刚刚的寻常,带了几分认真来。
沈茴一动不动,眸子却一点点下移,视线聚在他食指上的黑玉戒上。
然后,她后退着,向后又迈上一层楼梯,避开裴徊光的手。
“那掌印怎么不将疤也除了?”沈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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