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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的一张脸。
“给你添麻烦了。
”燕琳淡淡地颔了颔首,拎着箱子上去了。
周遥低头看看裙子上的污泥,准备趁污渍新鲜赶紧回去洗洗,却听楼梯间里传来阿敏和人聊天的声音。
“老板每天一早起床就出来忙事情,我说今天怎么迟迟不见人,原来是女朋友来了。
” 周遥的脚步定在半路。
“老板有女朋友?” “老员工都见过,就刚上楼那个。
” “美诶。
” “是啊,可美了,又霸气,和老板可配了。
客栈刚开那会儿,都管她叫老板娘呢。
不过没待多久就走了,像是分了。
这回可能来复合的。
” “复合不成功吧,不然为什么单独开房?” “我们老板也是有脾气的好吗?我倒觉得会成功。
我刚注意了,她从老板房间出来后,不一样。
” “哪儿不一样?” “衣服扣子扣错了。
”阿敏暧昧地说,“你猜他们在里边干什么?” 周遥回到房间,把裙子上的泥渍搓干净了,回到榻边坐着。
湿掉的半截裙子贴在她的小腿上,透心的凉。
周遥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一个人。
她突然有些想同伴了,苏琳琳,唐朵还有夏韵,想她们在这儿陪她说说话。
她拿出手机掂了几下,咬着嘴唇拨了电话,可那边没信号,谁的手机都打不通。
周遥把手机扔一旁,茫然地坐了一会儿,又有点想回家。
她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拿打火机点燃。
她居然被烟呛了一口,像个新手,她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缓过来,想了想,还是要下楼去找骆绎。
她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微微笑了笑,下楼去了。
骆绎在吧台里头整理酒柜,看一下手表,上午十点了。
一道纤纤的影子晃过,他扭头,燕琳坐到吧台那边的高脚凳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给我一杯深水炸弹。
” 从前,燕琳一直就爱喝他调的深水炸弹,喝了搂在一起吻个昏天暗地,把家里折腾得一片狼藉。
那时的他们,多得意呵。
现在并非营业时间,燕琳猜想着骆绎是否会拒绝。
骆绎没有,他从酒架上拿了啤酒和伏特加,调好了递给她。
燕琳端起来,一饮而尽。
骆绎皱了皱眉,终于说:“大清早的,喝这么烈的酒,想干什么?” 燕琳脸上泛着红晕:“你说我想干什么?” 骆绎盯着她看半刻,突然笑了一笑:“真是来求复合的?” 周遥站在楼梯上,看见了他在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像一把刀扎在她心里。
也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没有缘由的,骆绎收了笑容,朝那边抬头,看见了楼梯上的周遥,她一袭红裙,倚在栏杆旁抽烟。
她眼底没什么情绪,冲他笑一笑,转身上楼去了。
骆绎注视着周遥上了楼,收回目光,清理刚才用过的调酒工具。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
燕琳低眸晃着手里的空杯子,手腕上玫瑰金的链子跟着轻轻晃荡。
她红唇弯起,略略含笑: “刚才,你在房间里等的——是这个小女孩?” 骆绎没听见似的,把伏特加瓶子拧紧了放回酒架上。
燕琳不问了。
她有她的骄傲与手段,她还不屑于对男人刨根问底耍小性子。
只是想起今早在他房间里看到的景象——堆满卫生纸的垃圾桶,烟灰缸里一缸的烟头,她也不免眉心一刺。
但转念一想,男人么,单身许久也需发泄,何况他这般样貌身材皆有又男人味十足的,她在时人家都不停朝他暗示,别说现在,莺莺燕燕接踵飞扑,和女房客约个炮再正常不过。
换口味玩玩,不会当真。
毕竟,喝惯了深水炸弹的人,是不会想喝牛奶的。
可惜那小女孩穿了那么艳丽的红裙子,却丝毫不知她并不适合。
小白兔子装狐狸? 真狐狸一眼便看穿,她燕琳是,他骆绎也是。
燕琳手指拨弄酒杯,说:“那红裙子不适合她,穿不出味道,也没什么气场,给我穿上倒比较搭。
” 没想骆绎淡嘲地回了句:“那裙子款式太嫩,你不适合。
” “意思是我不嫩了?”燕琳丝毫不恼,五指插.进头发里,顺着发,柔软的身子往前贴了贴,轻声道,“我嫩不嫩,哪儿嫩,你不最清楚?” 骆绎毫无兴致地看她一眼,把她手中的杯子夺过来,扔进洗池。
他打开水龙头清洗杯子。
身后噌的一声,燕琳点燃一支烟,问:“如果没看错,那小姑娘是罗誉的同学,那个什么教授女儿。
” 当初他们交往太深,和对方的家庭都有接触。
骆绎带罗誉出门散心或看心理医生,燕琳会陪同;燕琳帮着年幼无知的妹妹照顾单亲儿子,骆绎也参与。
两人势均力敌,从心理到身体,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棋逢对手的绝配,然而却没走到最后。
“你记性不错。
”骆绎说,隔一秒了问,“淘淘上幼儿园了?” “中班。
他妈妈不怎么管他,调皮得很。
”燕琳简短说完,继续之前的话题,“当初警察说罗誉是因为你的事不堪压力……,我却听到别的传言。
” “哦?”骆绎背对着她洗杯子,看不见表情。
“我有朋友在A大教书,说周启道教授想把罗誉的什么研究占为己有。
不过应该是嫉妒造谣,研究而已,至于么。
” “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不足为信。
”骆绎没什么表情,拿毛巾擦着杯子。
水珠擦干了,他把杯子放回原处,回头看她,已经没了什么耐性:“燕琳,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啊。
”她咬唇轻笑。
骆绎也笑了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那我跟你讲明白,我没兴趣睡你。
” 燕琳被他刺激,讽刺一笑:“哦?你有兴趣睡谁?小白兔?” 骆绎眸光清冽,他双臂张开撑在吧台上,身体稍稍前倾,燕琳顿觉光线变暗,他人已压迫过来,低头凑到她耳边,呼出的气息让她一侧身体发麻,心尖直颤。
他抬眸看着楼梯的方向,说: “我睡谁,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 燕琳周身才被唤醒的热情又冷静下去。
他已直起身,凉淡俯视着她,脸上没了半点客气,转身走了。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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