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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黄皮肤与肉气味的认知。
没有恋就没有一切,连“烦恼”、“惆怅”、“彷徨”与“辗转”也未曾拥有。
干脆说他找不到自己应有的苦闷、伤痛、忧郁。
我亲爱的高雅的温柔的少妇影子般的忧愁啊,您在哪里?他负面的经验只有长疖子的痛与长针眼的胀,与轻度痔疮。
BlaublühteinBlümlein 到城市上外语学院后,他发不出卷舌音,看到别人嘚嘚儿的哆嗦舌尖儿他哭了。
更发不出小舌音,他练习得作呕,据说只有呕吐的时候他的发声才是对的。
他始终不会发没有辅音的元音U和I。
幸亏他有个少年入党、抗日战争时期的老革命的身份,他没有等毕业就调到了党委工作。
DasheiβtVergissmeinnicht 外国语!你该死的外国语!可能是村支部发现了他炕头上摆着几大本以洋人名氏命名的厚书,想到了应该培养他做外交官。
他们村历史上出过一个大官,代表清朝皇帝到琉球国封王,他抬着一块匾,上写“如朕亲临”,他代表的是大清皇帝。
大官的后代是恶霸,已经判处了死刑,应该是就地正法。
恶霸家里有外国文学书的译本,没有人读,他读,一接触就如醉如痴如喝了糊涂汤。
…… 五年前被选拔上外国语大学以后,村支书给他开介绍信,让他填了一张表格,上面赫然写着李文财,一九四四年入党。
他觉得“财”字不好,临时更名李文采。
他喜欢这个采字,这个字有几分文学。
过了很久,他才明白自己是十三岁零三个月的时候入的党。
他记不太清楚了,他到底是哪一年生的,也说不太好。
他生活在老解放区,日本没投降,他家乡就解放了,他没见过国民党,他成天参加共产党的会议和学习,唱共产党的歌儿,只是他不会扭秧歌舞。
德语唱完了她用汉语朗诵: 他知道他很早就是儿童团员了,并不明确自己是党员,也羞愧于自己寒碜的木头枪上没有拴红缨穗。
有种花叫作勿忘我, 不,不是说那个人头砍自约翰·克利斯朵夫,也与书作者罗曼·罗兰无关,他后来长久想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孩子只知道王二小、李逵、关公还有陈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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