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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仔细找了一个多小时仍一无所获。
草地上每一处几乎都被踏平了,余下的就是围在周围的红花继木,灌木丛修剪到大腿的高度,紫红色的叶子长得茂密,黑灯瞎火,头顶只有一盏医院的路灯,萧瑾揉了揉酸麻的膝盖,硬着头皮要往黑漆漆的灌丛里钻。
一只脚刚要踏进去,就被抓着胳膊拽了回来。
萧瑾怔怔地回过身,肢体像是上了发条,不自觉地被牵着往有灯光的树底下走,视线在模糊中逐渐找到焦距,盯着男人的脸呆呆的问:“你怎么下来了……” 灯光下两人拉长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萧珏抬手把他挂在眼角那滴悬而未决的泪珠擦了,反问:“既然扔了,为什么要找回来?” 萧瑾嘴唇颤颤,声音干涩道:“你送我的……送给我了,哪有不要的道理……” “不是不喜欢?” “你都不给我机会说喜欢。
” 说出来才觉得受了委屈,其实在孤家寡人在国外受过的委屈也不少,可源头一旦换成了他哥,汹涌的眼泪压都压不住,到了嘴边的话也哽得厉害:“你说扔就扔,说不要就不要,也不问问我……” 萧珏摸了一手的泪,叹了口气,似无可奈何的妥协。
他捧住萧瑾的脸,拨开他额前被汗浸湿的头发,说:“没有不要,是你哭花了眼睛才没看清。
” 萧瑾大脑又被摁下暂停键,傻傻地垂着脑袋,冰凉的右手被捂进温热的掌心揉搓,而后萧珏捏着他的手,把带着体温的戒指从口袋拿出来,动作缓慢地对着指尖推进。
套进他的无名指。
正好。
没等他反应过来,萧珏已经吻了上来,薄薄的嘴唇被含进去,吮咬出艳丽的颜色,月光静谧流淌,他们热烈缠绵地接吻,像完成仪式的恋人,一起步入寻常烟火的夜晚,在刺骨萧索的寒冬,脱下僵硬外壳奔向冬日的暖融融。
他们背对世俗,甘做彼此的囚徒。
萧瑾被亲得快缺氧,手指虚握在一起,拇指摁压在无名指的圆环上,才慢半拍地回过神来,趁着萧珏松开他的时候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哑着嗓子凶巴巴地嚷嚷:“你又吓唬我,我跟你没完!” 萧珏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点头:“好。
” 随后萧瑾就被他在床上报复回来。
浴室的温度不断攀升,热水自头顶哗啦洒下,水雾很快蒸腾而起,水滴顺着瓷砖滑落,和汇聚在地板的水流一起涌入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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