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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官章一无他无中原(1/5)

祥符三年,秋末。

那支参与一年一度秋狩围猎的王帐大军,非但没有南下凉州关外,反而火速北上,径直返回北庭京城。

皇帝陛下在秋狩期间,除了在某晚的画灰议事上出现过,就再没有露面,太平令与三朝顾命大臣耶律楚材一路陪同。

夜色中,宫闱重重,一间远远称不上富丽堂皇的小屋内,烛火轻轻摇晃,非但没有照耀得屋子亮如白昼,反而平添了几分阴沉昏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蝉噪林逾静了。

一位老妇人面容安详,安安静静躺在病榻之上,似乎在缅怀往昔的峥嵘岁月,又像是在追忆曾经风华正茂的青春时光。

床榻畔,身为北莽帝师的太平令坐在一根小板凳上,低头凝视着那位两颊凸出的苍老妇人,她白发如霜。

一手打造出北莽蛛网的李密弼更是举止古怪,就那么坐在屋门槛上,这一刻,这位让无数北莽权贵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影子宰相,才真的像一位迟暮老人,寂寞且孤苦。

“陛下,可曾难受?” 太平令言语平缓,听不出半点忐忑惶恐,也听不出丝毫感伤悲痛,倒是有几分不合时宜的罕见温柔。

老妇人答非所问轻声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朕不愿接受天人馈赠,不愿强撑着苟活四五年?” 太平令点了点头,然后很快又摇了摇头,仍是柔声道:“都无所谓了。

” 老妇人一笑置之,问道:“你觉得我那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傻儿子,率领麾下四十万大军,最后能打下那座拒北城吗?” 太平令谨慎答道:“只要拓拔菩萨胜过徐凤年,就是大局已定,别说十几位中原武道宗师,再多十人,也无济于事。

退一万步说,即便拓拔菩萨输了,咱们也未必输,陛下不用太过忧心战事。

” 老妇人双手轻轻叠放在腹部,微微扯了扯嘴角,“忧心?朕全然不忧心凉州关外战事,在将兵权交到耶律洪才手上后,朕就放下了。

这孩子当了三十多年委屈太子,让他意气风发一次,母子之情,君臣之义,就都算互不亏欠。

至于那里战火是烧到凉州关内,还是蔓延到南朝境内,朕一个将死之人,忧心什么?又能忧心什么?朕这一生,自认最擅长宽心二字。

对人的愧疚,不长久,对己的悔恨,也放得下。

这一生,前半辈子过得如履薄冰,可好歹后半生过得舒坦惬意,挺好。

何况以女子之身穿龙袍坐龙椅,千古第一人,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后世历朝历代的青史之上,注定都绕不过朕的名字,此生有何大遗憾?大概没有了吧。

” 老妇人难得这般絮絮叨叨,更难得这般云淡风轻。

老人嗯了一声。

这位棋剑乐府的太平令,当年愤而离开草原,去往离阳中原隐姓埋名二十年,转换身份十数个,游历大江南北,看尽世间百态,饱览春秋山河。

世间读书人千千万,兴许就只有那位祸乱春秋的大魔头黄三甲,比这位本名早已被人遗忘的北莽帝师,更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

老妇人喘了口气,问道:“赵炳和陈芝豹联手,能不能一路北上打到太安城外?” 老人点头道:“肯定能,如果不出意料,两位叛乱藩王会故意按兵不动,只等咱们跟北凉边军这一仗分出胜负,否则太早拿下离阳京城,会担心咱们退回草原,更怕咱们干脆舍弃南朝疆域,果断退至北庭,那么就又是当初离阳赵室统一中原的尴尬格局,以燕敕王赵炳的性情,绝不会让自己功亏一篑,到时候徐凤年就真是下一位徐骁了,北凉还是那个尾大不掉的北凉,不划算。

中原那边唯一的变数,只在顾剑棠的两辽边军,明里暗里,手握三十万精兵,抓准时机,说不得就成了西垒壁战役后的徐骁,而且顾剑棠绝不会坐失良机,毕竟离阳已经没了那位雄才伟略的老皇帝赵礼,如今的天下也不再是当年的天下,当时徐骁划江而治,不得人心,可顾剑棠一旦成功入主太安城,就将是顺应天命,大不相同。

” 老人见老妇人的精气神还算好,便尽量简明扼要地继续说道:““中原值此乱世,武将当中,离阳卢升象许拱寥寥数人,身在风波之外,犹有机会择木而栖,身处太安城的唐铁霜之流,多半要下场凄惨一些。

至于那些庙堂文臣,短命皇帝赵珣不去多说,赵炳赵铸父子二人,无论是谁篡位登基,都愿意善待那些读书种子,唯独左散骑常侍陈望此人,前途叵测,关键就看新皇帝到底是真大度还是假雅量了。

” 老妇人自嘲道:“朕舍弃多活四五年光阴的机会,就要瞧不见那份波澜壮阔的风光喽,是不是错了?” 太平令轻声道:“若是陛下……” 老妇人好像知道这位帝师要说什么,豁达笑道:“算了,世间后悔药,最是寡然无味。

朕不稀罕。

” 太平令微笑道:“陛下是真豪杰。

” 老妇人突然轻轻说了一句题外话,“李密弼,那名女子可以不死,但绝不能重见天日。

” 坐在门槛上的李密弼愣了愣,以皇帝陛下刚刚能够听清楚的声音说道:“晓得了。

” 老妇人似乎又记起一事,问道:“南朝那个喜欢种植梅花的王笃,当真是一枚棋子?” 李密弼稍稍提高嗓音道:“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我依旧可以断定王笃是北凉的暗棋。

” 老妇人感叹道:“听潮阁李义山,委实厉害。

” 太平令流露出几分由衷钦佩的神色,点头道:“确实。

” 李密弼问道:“那位冬捺钵王京崇,如何处置?” 太平令代劳答道:“他那一万家族私骑,肯定已经与郁鸾刀部幽州轻骑汇合,如今南朝兵力羸弱,就像一栋四面漏风的屋子,除非派遣高手死士暗中偷袭,否则拿他没辙。

不过这趟借刀杀人,多了这位冬捺钵,无非是让刀子更快一些,无伤大雅。

” 李密弼淡然道:“陛下真要他死,我可以亲自出马。

” 老妇人笑道:“罢了,南朝那么大一个地儿,就算朕双手奉上,就凭北凉那么点骑军,也得吃得下才行,由着他们捣乱就是。

” 说到这种涉及凉莽战事走向的军国大事,老妇人显然有些疲惫了,也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心烦意乱,她缓缓闭上眼睛。

好像是想要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她不希望这一生走到阳间小路尽头之时,仍是无法摆脱那些勾心斗角和那些尔虞我诈。

老妇人强提一口气,语气猛然坚定起来,她那张干瘦脸庞上也不复先前闲聊时的随意神色,“朕只有三件事要交待,董卓必须拿下怀阳关!耶律虹材必须死在朕之前!慕容一族必须留下血脉,无论男女皆可!” 说到最后一句话,老妇人没来由地哈哈大笑起来,欢畅至极,“多此一举!那就只有两件事了啊。

” 老妇人今夜头一次转头,望向那位勤勤恳恳为一国朝政鞠躬尽瘁的太平令,笑问道:“你可算学究天人,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天算不如人算?” 太平令心平气和道:“因时因地而异,且因人而异,人算天算,归根结底,都没有定数。

” 老妇人收回视线,不置可否,自言自语道:“一笔糊涂账!” 长久的寂静无声,屋内烛火依旧昏黄。

老妇人小声呢喃道:“天凉了……你们都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了。

” 秋高气爽。

此时不死,更待何时。

太平令轻轻起身,然后弯腰作揖,老人久久不肯直起腰。

转身走向屋外,李密弼站在小院台阶上,好似在等待太平令。

太平令关上屋门后,两位老人并肩而立。

李密弼轻声唏嘘道:“还有太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啊。

” 太平令不予置评。

李密弼突然冷笑道:“留白多了,你这位帝师的权柄就越大,陛下到头来连顾命大臣都没有留下名单,确实正合你意。

” 关于北莽女帝的身后事,注定要密不发丧,老妇人在油尽灯枯之际明确拒绝天人“添油”,就明知自己时日不多,也就早早与太平令李密弼两人打过招呼,一旦她撑不过拒北城战役的落幕,那就以偶染秋寒为理由,将北庭京城一切政务交由太平令便宜行事,她早已将掌管大小印绶的相关人员,都换上太平令的心腹,先前太平令说她是真豪杰,的确是肺腑之言。

三朝顾命老臣耶律虹材必定要死,如此一来,若非李密弼还能勉强掣肘这位棋剑乐府的大当家,整座草原就再无人能够与之叫板,极有可能下一任草原之主的人选,都会操之于手,毕竟皇帝陛下至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提及她属意谁来继承帝位,最后那番言谈中,对儿子耶律洪才依旧十分冷淡,“朕之子孙,不肖朕”,这句话,一直在草原广为流传,所幸没有将肖字替换为孝,否则耶律洪才恐怕就要真的寝食不安了,毕竟庸碌子孙不相似雄杰祖辈,一代不如一代,这能以天意解释。

某种程度上,耶律洪才能够活到今天,甚至能够掌握四十万兵权,何尝不是归功于“软弱太子不肖铁血皇帝”,否则两虎相争,幼虎如何能活? 李密弼的诛心言语,并没有让太平令脸上出现丝毫变化。

这位曾经扬言要以黑白买太安的老人,正在心中思量某些棋子的分量。

太子耶律洪才,自然并非当真如世人误认那般才智平庸,不堪大用,但是私会王笃一事,让这位太子殿下彻底失去了皇帝陛下的青睐。

草原年轻最轻的大将军董卓,皇帝陛下一直颇为器重,只是枭雄性情,难以控制。

哪怕天底下最好的人,只要当上了皇帝,也有可能做出天底下最坏的事情。

天下苍生,其实也可以划分为两种人,皇帝,和所有其他人。

耶律东床,失去了他爷爷耶律虹材的庇护,会不会一蹶不振? 慕容宝鼎,有没有可能成为整个慕容家族的救命符? 拓拔菩萨,这位忠心耿耿的草原守护神,会不会也曾想过黄袍加身?毕竟皇帝陛下在与不在,对拓拔菩萨而言,是天壤之别。

…… 太平令终于回过神,转头笑道:“我,你,徐淮南,好像都输了。

” 如何都没有料到太平令会有此言的李密弼愣了愣,然后双手负后,嗤笑道:“各有各的活法,徐淮南心思最深,所以活得最累。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会下棋的人,往往胜负心就重。

唯独我想的最少,活得最轻松。

” 太平令轻声笑道:“你不是想得最少,而是认输最早。

” 面无表情的大谍子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太平令叹了口气,“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

” 李密弼没好气道:“职责所在,何来辛苦一说。

” 太平令伸手拍了拍李密弼的肩膀,笑着打趣道:“也对,你就是那种喜欢躲起来算计人的阴沉性子,乐在其中才对。

” 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北莽影子宰相,显然不太适宜对方表露出来的动作,皱了皱眉头,只不过心头一些积郁,倒是散淡了几分。

夜色深沉。

屋外两位草原权柄最巨的老者先后走下台阶,在小院门口分道扬镳。

太平令走出很远后,蓦然回首,老泪纵横,碎碎念道:“慕容姑娘,慕容姑娘……” 屋内病榻上,老妇人轻轻抓起身侧的一件老旧貂裘,盖在身上,缓缓睡去。

她的干枯手指轻轻拂过貂裘。

如当年那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小姑娘,她在异国他乡,初次见到那位辽东少年郎,便如沐春风。

———— 祥符三年,冬。

中原不安定,原本广陵江南北均势,局势瞬间急转直下,缘于蜀王陈芝豹与燕敕王世子赵铸,只是两人两骑,没有任何扈从护送,去往吴重轩大军帅帐,说服那位领兵部尚书衔的征南大将军再度倒戈。

叛军挥师北上,麾下大军驻扎在京畿南部地带的卢升象,转眼之间便陷入危如累卵的困境。

太安城庙堂的黄紫公卿,听闻这个惊悚噩耗之后,人人乱如热锅里的蚂蚁。

原本已经因病辞官的坦坦翁不得不重新参与大小朝会,这才人心稍定。

隆冬时节,天寒地冻人心凉。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桓府,来到只隔着一条街的某座破败府邸,匾额早已摘去,成了无主之地。

老人提着两壶酒走下马车,拾阶而上,伸手去撕掉贴在大门上的封条。

藏在阴暗处的几名赵勾谍子,虽然品秩极高,却皆是识趣地视而不见。

老人将两壶酒抱在胸口,一只手十分吃力地推开大门。

老人熟门熟路地绕廊过栋,直接来到那间书房,有些书籍已经搬走,有些书籍还留下,搬走的留下的,其实都是吃灰尘罢了,无非是换个地方而已。

书房内依旧只搁放有一张椅子。

遥想当年,朝野上下,除了赵礼赵惇两任离阳君王,恐怕就只有他桓温能够在此大大咧咧落座,心安理得地鸠占鹊巢。

桓温绕过那张空荡荡的书案,将两壶酒搁置桌上,用袖子擦去厚重灰尘,这才缓缓落座,若是往年,那位紫髯碧眼儿就会站在窗口位置了。

坦坦翁望向窗口那边,轻声道:“碧眼儿,你瞧瞧,你撂挑子一走了事,没换来你心目中的太平盛世,结果只换来这么个乌烟瘴气的狗屁时局,你就不愧疚吗?你啊,也亏得早死了,要不然悔也悔死你!” 老人冷哼一声,“也就是你不在,要不然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摔在你脑壳上,我可真打,绝不是吓唬你。

” 老人陷入沉默。

广陵道节度使卢白颉生死不知,倒是经略使王雄贵不知为何竟然被驱逐出境,无论是性命还是名声,都逃过一劫,最终在卢升象派兵护送下,即将返回京城。

在迎回王雄贵入京这件事情上,太安城朝会还有争执的闲情逸致,原本以王雄贵的张庐继承人、前任户部尚书以及现任一道经略使的三重身份, 礼部尚书司马朴华出城迎接,理所当然,只是广陵道沦陷,导致半壁江山糜烂不堪,王雄贵落魄至极,就算活着回到太安城,以后的日子是何等惨淡光景,可想而知,礼部衙门在离阳朝廷的地位越来越高,如今仅次于天官殷茂春的吏部,司马朴华担心京城风评受损,更怕被王雄贵连累为年轻天子迁怒,自然不乐意亲自接手王雄贵这颗烫手芋头,礼部二把手晋兰亭更是多次在士林诗会上,公然痛骂王雄贵贻误朝局,更是绝不会出城迎接,所以就又轮到可怜的右侍郎蒋永乐出马了,事实上新近在庙堂崛起的辽东士子集团,对于向来与江南士子亲近的经略使大人,打定主意要痛打落水狗,在太安城大肆宣扬王雄贵的不堪重任。

若非齐阳龙一锤定音,阻止了愈演愈烈的讨伐风潮,恐怕迎接王雄贵的就不是礼部右侍郎,而是携带枷锁的刑部官吏了。

桓温见惯了宦海的潮起潮落,对此谈不上有多少感触,只是有些灰心罢了。

太平盛世,文臣言语过激,就像永徽年间对人屠徐骁的评点,无伤大雅,那个远在西北的徐瘸子也懒得计较。

可如今不比当年啊,不可同日而语。

桓温没来由想起那个年轻人,碧眼儿的幼子张边关,那个被说成是京城身份最显贵却无品的官宦子弟,被说成连欺男霸女都不敢的窝囊废,高不成低不就,年轻人两头不靠,所以谁都不爱搭理。

碧眼儿的子女中,反而只有张边关最讨自己的喜欢,见到自己也不怕,什么玩笑也敢开。

桓温听说张边关当年离开张府后,娶了个小户人家的女子,在市井巷弄过着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四处闲逛,看那些鸽群在太安城的天空飞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可惜到最后,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年轻人也死了。

老人打开一壶酒,仰头灌了一口,突然有些哀伤。

老人提着那壶酒,起身来到窗口,推窗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一杯哪里够!一壶才马马虎虎。

老人狠狠喝了口酒,抹了抹嘴角,笑道:“嘿,此等醇酒,你喝不着,馋死你。

” 这位历经三朝始终身居高位屹立不倒的坦坦翁叹了口气,小声道:“差点忘了,你是不爱喝酒的人。

” 老人像个孩子一脸愤愤道:“天底下竟然有不爱喝酒的人!岂有此理!” 坦坦翁背靠窗户,望向那张书案,小口小口喝着酒,很快就喝去大半,有几分醉眼朦胧。

小酣而未大醉,人生至境。

老人好像看到了一位紫髯碧眼的读书人,正襟危坐坐在书案之后,正笑望向自己。

坦坦翁记起当年自己与那家伙年少时分,一起同窗苦读圣贤书的光景,缓缓提起酒壶,轻声笑道:“莫道儒冠误,读书不负人。

” 那人好似回答,“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 坦坦翁便继续朗诵一句,“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郎。

” 最后两人一同念道:“天子重英豪!” 坦坦翁哈哈大笑,不敢再看那边,生怕下一刻便再也看不到那个身影。

老人饮尽壶中最后一口烈酒,将酒壶搁在窗栏之上,踉跄离开这间书房。

唯有我辈有负圣贤书,自古圣贤书不负我。

书案上,留下一壶无人喝的美酒。

自古圣贤皆寂寞。

惟有饮者留其名。

———— 出人意料,王雄贵返回京城之后,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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