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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余樵的名字,子夜心里都像是乱了序的波频,微甜的玻璃糖落在上面。
担心子夜不认识,解释说:“余樵是我的一个亲戚,这半年都跟我住收发室后面,读高三,马上要考大学了,不过成绩这方面家里人倒是不担心,他打小儿就是尖子生,从来就没考出过前三名,最近还在争取保送的机会呢……” 陈子夜仔细听杨叔说完,手指捏着衣角不自觉地打圈,淡淡说:“真好……” 杨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往外走,“等余樵九点多下自习回来,我就喊他来换,我要忙忘了你就在‘范家大院’群里催一声,我把余樵也拉进去。
” “……他在的。
” 杨叔把手机拿远,在大群里翻了翻,“哦……还真是,可能之前拉过……没事儿,你们都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在群里说一声就行,没回你就再单独发一下。
” “好,谢谢杨叔。
” 杨叔走后,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快递还没送来。
陈子夜住七楼,懒得爬上楼等,索性坐在靠近门卫室的练功里等,靠着暖气片,她正在看王安忆的一本长篇小说《长恨歌》。
偶然在巷子口的书店里看到,恰好她也演过这出戏,便没做犹豫买了回来。
看了眼手机,才八点多,还没到下课时间。
陈子夜的指尖停留在一个操场球框的头像上,点开了又划下去。
书看累了,她就缓缓下腰,练练基本功,舒展筋骨。
她双手反过来扶住小腿,头埋在两腿之间,借力平衡。
不过十来分钟便绯红映脸,陈子夜却保持不动,眼睛正对着门。
“吱”门被推开。
陈子夜几乎是立刻头着地摔下去的,她就像只踮着脚尖在冰面助跑准备飞翔却一脚踩进冰窟窿里的海鸟,心如擂鼓,羽翼冻结。
“……梁、梁先生。
”陈子夜立即仓皇地站起来,补了句,“梁先生好。
” 一着急又摔在了软垫子上。
挺胸的同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粱季禾被逗笑,问她:“其他人呢?” “今天周五,提前都散了。
” 梁季禾往车库那边看一眼,问说:“你师父呢?” “师父约了人谈事情,出去了。
” “哦……”梁季禾抬了下手,青翠色的茶叶包装袋上烫金“极品”两个字,“那你替你师父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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