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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所有人停下。
一时间,所有人瞬间挺住动作,场面有几分滑稽。
古贺两家人死死的瞪着突然出声的赵苏,贺老三上前一步,大声呵斥:“你乃何人!武大人在此,岂容你放肆!” 赵苏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并为为之恼怒,他上前一步撩了撩衣摆看样子是要向武太守下跪行礼。
见状,武太守吓得差点儿没从竹椅上摔下来:“免、免礼!” 赵苏停下了动作,不待他再开口,武太守便对阮陶道:“你继续说。
” 见状,贺老三不买账想上前理论,却被古惯一把拽住了,只能愤愤不满。
古惯则表现得沉稳的多,武大人明显是忌惮着这个年轻人的。
武大人乃上郡职位最高之人,能够让武大人忌惮的人除了钦差,便只能是前些日子随着长公子一块儿从京中搬来的勋贵子弟。
古惯打量着赵苏,看着对方周身的气魄,心里暗道这人定是京中来的无疑! 这小算命的怎么会和京里来的贵人扯上关系? 他之前调查过阮陶的身世,官署的案牍中记录这人就只是一个从蜀中躲疫逃难来的农家子,在逃难的途中和一个老术士学了些不着调的本事,来上郡做这个行当也就是为了图口饭吃。
什么时候和京中来的贵人扯上了关系? 古惯暗暗蹙了蹙眉,转头看向阮陶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阴狠。
没想到这个小算命的这般难缠,早知如此就该让他死在牢里!千万别让他坏了大事才好! 想着他朝着贺老太太的方向看了一眼,贺老太太佝偻着身子像是瞬间老了数十岁、原本灰白的头发似乎白得更彻底了些。
而在她身边,静尘和尚静静的搀着她,他敛着眉似慈悲的佛陀。
古惯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心绪平静了下来,他再次看向阮陶。
他不信,就凭一个这么靠着坑蒙拐骗过活的不入流的小术士,还能怎么翻出什么浪来? 阮陶刚送了一口气,还没缓过神来,他就听抱着古小姐的“朱小亮”道:“她似乎……比方才沉了些?” “是你抱久了,累了吧?”“杜小美”上前说道,“换我来吧。
” “朱小亮”避开了他,随后严肃的说道:“不,她就是沉了,沉了八两三钱!” 闻言,阮陶不由得侧目,我去!这兄弟厉害啊! 这时,他注意到“朱小亮”的苍白的耳后似乎沾上了一滴墨,小小的十分的不起眼,却让阮陶瞳孔一缩! “得罪了!” 说着,他忙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参片用黄纸裹了,乘其不备塞进“朱小亮”嘴里。
裹了黄纸的参先不论味道好不好,首先它就干净不到哪里去。
“朱小亮”第一反应是赶紧吐掉,阮陶连忙拦住他:“别!含着。
” “朱小亮”被阮陶吼得一愣,纵然眉头紧锁、表情嫌弃,好歹是没吐出来。
“这是怎么了?”赵苏不解。
阮陶轻轻拨开“朱小亮”裹在古小姐身上的袍子,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此时的古小姐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黑青纹路,那是她脸部的血管经脉。
黑青色的经脉宛如叶片脉络似的蔓延在其苍白泛青的脸上,使其看起来像是一尊被摔碎后又黏在一起的瓷器。
“这——?!” 几人被吓了一跳,尤其时抱着古小姐的“朱小亮”被吓得不轻,但他依旧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古小姐,怕自己一个疏忽不慎摔了对方。
“她……现在还活着吗?”“杜小美”质疑道。
阮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边伸手替古小姐把脉,一边问赵苏:“几时了?” 赵苏再次掏出了怀表,他没出声而是直接将表给阮陶看了看。
阮陶看了一眼时间,又回头看着古小姐的状况:“不应该啊!怎么不到半个时辰,这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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