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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一个是古家的女儿。
但是,后来觉得应当不是,毕竟贺夫人虽说是古家的媳妇,但与古家并非血亲。
若当真是冲着古家去的,如何不直接将古家当家的两兄弟弄死?欺负人家两个女子算什么本事? 再者,丁氏不也无碍? 细想一下,这两人都与贺家是血亲。
不!准确来说是与贺老太太是血亲! 贺老太太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也就只有古小姐这么一个孙女,听子贡说,贺老太太的娘家人,也都没了…… “哒哒哒……咚——!” “哒哒哒……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府上打更的人依旧敬职敬业的打着更锣。
夜间,打更人的铜锣声和吆喝声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渺渺茫茫、听得人心凄凄。
阮陶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贺老太太。
此时,站在屋门口的贺老太太不吭声了,她看着屋内满地的清水,看着躺在清水中间已经沦为一滩烂肉的女儿,嘴里嘟囔了两句,随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哎!母亲!!” “老太太——!!” 一行人手忙的将老太太抬到另一处干净的屋子里,又慌忙的着人去请大夫。
阮陶把了把贺老太太的脉,又压了一片参片在她的舌下,宽慰在母亲床前来回踱步的贺老三道:“无碍,老太太不过是急了,没有大碍。
” 贺老三连连点头,随后又走到门口朝着那头屋子骂:“姐姐啊姐姐!你走也就走了。
何苦还要回来呢!母亲当年那般疼爱你,你何苦要闹得咱们一家上下不安宁!” “行了,安静些吧?别吓着你的孩子们。
”武太守开口道。
这几个小娃娃倒是没被吓着,平时这个时候大人们都会叫他们回去睡了,但今天还可以玩儿,他们还挺开心。
此时,正被赵苏几人抱在怀里在额间点红点儿。
朱砂是阮陶掺了符水调的,用笔沾了在小儿额间轻轻一点,烛光下几个小娃娃像观音童子似的,玲珑可爱。
阮陶说,今夜宅院里阴气重,空有邪祟乘虚而入,大人无碍,就怕孩子到时候病一场白白遭罪,用符水兑了朱砂给孩子们点在额间能驱邪避难。
还嘱咐大人不要和孩子说太多,别吓着他们,这种时候最是吓不得的。
遇到邪祟鬼神,越害怕身上的火门就越弱,火门越弱就越容易被妖邪侵体。
几个小娃娃也不怯生,点了红点儿后拉着赵苏等人玩儿。
一个男娃娃盯着李太白腰间的那柄剑看了许久了,李太白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这个玩儿不得,改天让你爹给你雕个木头的玩儿。
” 说着,他将腰间的环佩解下来递给了那小娃娃,白玉佩环叮当作响,是一玉环套着一把小匕首的模样玉佩,那孩子看着有趣,接过来一路摇着去玩儿了。
“还是当小孩子好,天塌下来了也只会觉得能摘到星星好玩儿。
”李太白叹道。
“可不是!”阮陶道,“当年我太爷死的时候,家里围着做到场所有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我一个人从这头跑得那头开心得很。
” “我爹就问我:‘你小子笑什么?’” “你答的什么?”赵苏道。
阮陶笑着:“我说:‘大家一起唱大戏,好玩儿!’然后我爹将我提起来就是一顿打!” “噗!” 闻言,屋里的人放松也不再苦皱着眉,皆勾起了嘴角,一时间昏昏沉沉的烛光也变得亮堂了不少。
不一会儿,出去大夫请来了,众人连忙给其腾位置。
大夫先是伸手给老太太把了把脉,随后说了句无碍,随后朝着老太太的合谷穴后扎了一针,后来便听老太太喊了两声疼。
见状,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贺老三又着人将大夫送了回去,期间赏钱道谢不必细说。
贺老三回屋后,便低声问阮陶道:“阮先生,您方才说的那个家仙儿……” 他父亲是最忌讳这些鬼神之说的,因此他们家中祭神拜佛都要背着父亲偷偷去,所以在阮陶说什么家仙不家仙的话之时,他想也不想的反驳了回去。
只是如今瞧着老太太这反应,这事儿估计不会那么简单。
阮陶答非所问:“我先问点儿你外甥女的事儿。
” “您问。
” “你觉得古惯这人如何?”阮陶道。
贺老三有些不解,不是说讨论他外甥女的事儿吗?怎么又提到古家老二了? “他这人沉稳、细腻,看似文文弱弱的,但心里拿得准大主意。
不然,也不能在他哥哥嫂嫂意外去世后,将那么大一个家上上下下搭理得井井有条。
”贺老三说道。
说着,他顿了顿:“我向来不太喜欢和心思深的人打交道,累得慌。
” “而且他这人做表面功夫做得极好。
譬如我那苦命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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