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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还没走远的阮陶转身朝着赵高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有些不解的问子贡:“我不曾得罪过这位赵公公,为何他一副非要弄死我的模样?” “长公子出事,定是要报回京里的。
”子贡拉着他的袖子道,“他是被陛下特地派来看顾长公子饮食起居,照顾长公子安危的,长公子出事他第一个拖不了干系,他自然要拉一个垫背的。
” “是吗?”阮陶道。
他回头朝着赵高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时他发现站在人群中的那个头戴帷帽的人头正死死的盯着他,虽说对方的脸隐在帷幔之下,但那□□裸的眼神却让阮陶无法忽略。
他微微蹙了蹙眉:“那人是谁?” 子贡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哦,跟着来的卓灵阁中的一个修士。
他倒是个有真本事的,就是他探出你们在这儿的,也是他领着一众方士画符,将我们送到了这处。
” 闻言,阮陶有些诧异:“这么有本事?” 他当时乃是动了胡嫦的妖力方才晓得长公子的位置,这人自身修为有这么高吗? “虽说,你一直说卓灵阁中的方士都是一群草包,但当真有本事的人也并非没有。
若都是一群草包,陛下也不会养他们到如今。
”子贡回答道。
阮陶微微颔首觉得有理:“只是他为何大半夜还要带着帷帽?难道还能是因为长得丑不敢见人?” 子贡:“这……” “卓灵阁中的方士都是一群奇技淫巧之徒,各自有各自的忌讳与习惯,越有本事的怪癖越多。
像京中那群人戴恶鬼面具的有之、穿着女裙的有之、甚至不穿下裳都有,故而这夜间戴帷帽不足为奇。
”阮籍接话道。
阮陶知道方才他与嵇康一直跟在身后,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现在也确实困得慌,脑子里想不了这些亲亲戚戚的,二来他打小跟着奶奶与师父生活,家里也没其他亲戚走动,像这种千里认亲的场面他实在应付不来。
方才阮籍与嵇康跟上来之时,阮陶考虑不过自己是不是应该先打招呼?之后两人是该抱头痛哭、还是该执手相看泪眼,再无语凝噎? 但他又不知这俩人谁是他堂哥阮籍、哪个又是嵇康,到时候哭到一半认错人了岂不是很尴尬? 若是先问,再突然嚎哭岂不是很假? 再说,他父亲母亲乃是私奔,换句话说他便是“野合”之子,保不准人家来不过是为了走个过场,自己先嚎上了到时候人家一脸冷漠,更尴尬! 因此,在阮陶发现两人只是默默的跟了上来,并没有要自我介绍或者来个千里认亲与阮陶双双泪洒城东门时便也装作啥也不知道。
不过,这时人家既然说话了,他自然也不能视而不见。
于是阮陶装模作样的向对方行了个礼,道:“多谢大人解惑。
” 随后,他看向子贡:“不知这二位大人是?” 子贡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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