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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软玉。
梁琦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那绵软的、线条起伏的软雪,就在他手心的满握之下。
看着瘦,原来是深藏不露。
孙建岳一时间如遭电击,他发誓自己那一刻是窒息的,梁琦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颓丧,甩开他的手,趴回吧台上。
&ldquo我差点忘记了,你是gay&hellip&hellip你怎么懂得,哪个女人好&hellip&hellip&rdquo孙建岳一怔。
梁琦枕着她自己的手臂:&ldquo国语怎么说的?哦&hellip&hellip玻璃。
&rdquo孙建岳好不容易弄明白过来,即刻哭笑不得:&ldquo你胡说什么呀?&rdquo&ldquo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Eric.&rdquoEric?他的老板&hellip&hellip这女人以为他喜欢他的老板?喜欢一个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孙建岳气得忍不住去揪她的耳朵:&ldquo你胡说什么?&rdquo 梁琦耳朵疼,报复性地咬孙建岳的手,待孙建岳终于听明白她这乱七八糟的国语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时,只剩无限唏嘘。
她说:&ldquo是你自己说的,说&hellip&hellip说你跟在Eric身边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女人,放心,放心,我不歧视gay。
&rdquo 真是个强悍又执拗的女孩子,无论人或事,只要她认定了,就绝不更改。
包括向佐,包括爱情,包括,她矢志不渝地相信孙建岳爱着他那拥有八块腹肌的老板&hellip&hellip孙建岳无奈地噤了声。
再看向她时,只见年轻女人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此刻正品着酒,垂眉低首,醉眼蒙胧,若有似无的酒气,若有似无的伤感。
她的侧脸落在孙建岳眼里,是一个精致却落寞的剪影。
梁琦花了一整个夜晚,外加一整个凌晨,终于成功把自己灌醉,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个坚定而温暖的怀抱,她被轻柔地呵护在那个怀抱中,听见低沉的声音在对她说:&ldquo傻瓜&hellip&hellip&rdquo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实在是不真实。
而又因为是梦,所以才敢理直气壮地倚进那一双臂弯中,低低地吟:&ldquoMark&hellip&hellip&rdquo 孙建岳觉得自己成了垃圾桶,这个叫梁琦的女人,什么不愉快的事,都往他这里倒。
&ldquo你知道吗?我要亲他,他竟然捂住我的嘴&hellip&hellip&rdquo&ldquo你知道吗?我竟然在他的抽屉里翻到她的照片!&rdquo &ldquo也不知道他那些照片哪里来的&hellip&hellip你知道吗?他这几天宁愿睡办公室,都不愿回家&hellip&hellip你知道吗?我应征去他的律师楼实习&hellip&hellip他说要约我吃饭!&rdquo &ldquo穿什么好?这件?那件?&rdquo &ldquo你知道吗?他竟然对我说,如果他有妹妹,他希望是我&hellip&hellip我,再不去那间餐厅吃饭了&hellip&hellip&rdquo你知道吗&hellip&hellip你知道吗&hellip&hellip你知道吗&hellip&hellip你知道吗&hellip&hellip孙建岳想说:够了!可其实说出口的却是:&ldquo不要紧,没事,他会懂你。
&rdquo更多的时候,这女人不那么期期艾艾,真是像极了孩子&mdash&mdash六月的天气,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可恢复一贯没心没肺本质的她,却更加难缠。
加上她又是合作伙伴的千金,孙建岳只能被迫成了梁大小姐的男佣,煮饭、买菜、煲汤,他累,某小姐还恬不知耻:&ldquo你下次汤别煲的这么好,他都怀疑是不是我亲手做的了。
&rdquo 孙建岳正在切菜,闻言愣了几秒&mdash&mdash刀一丢,就开始解围裙。
他转眼出了厨房,动作太快,梁琦没拦住,她追出来:&ldquo你做什么?&rdquo&ldquo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
&rdquo&ldquo那我怎么办?&rdquo&ldquo该怎么办就怎么办!&rdquo她气焰一挫,噤了声。
孙建岳在一室安静中换好衣服。
从卧室出来,他已是西装笔挺,她还呆立原地&mdash&mdash又是那副受伤小白兔的样子。
孙建岳暗自咬牙,他知道的,明明白白知道的,那个在她心灵深处扎了根的男人,占据着她的一切,包括最珍贵的&hellip&hellip爱情。
可还是败下阵来&mdash&mdash孙建岳没了脾气,走过去轻声细语:&ldquo我要去津巴布韦一趟,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帮不了你了。
&rdquo梁琦被他说得越发紧张,可转念一想,又笃定他在开玩笑,不觉没心没肺地笑开。
她俨然把这儿当自己家,对孙建岳的话不太上心,慢条斯理地踱到客厅,准备玩游戏,顺嘴问了一句:&ldquo你不是才从那里回来吗?&rdquo 孙建岳不置可否,继续之前的话题:&ldquo你这段时间可以找楼下茶餐厅的厨师帮你,价格很公道。
&rdquo茶餐厅?厨师?梁琦不干:&ldquo那怎么一样?&rdquo&ldquo怎么不一样?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厨&hellip&hellip&rdquo孙建岳说不下去,换言道,&ldquo你也可以找Jerry帮你,如果你不嫌弃他的厨艺的话。
&rdquoJerry是他的合租室友,但显然梁琦不这么认为,她总认为Jerry是他的恋人&mdash&mdash有时真想到她脑袋里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到底是怎样一个强悍又执拗的脑子。
有没有一点温婉,有没有半点&hellip&hellip他的身影。
孙建岳走了,津巴布韦。
临行前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ldquo心里没有你的人,不要妄想某天他会被你打动,虽然这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要适可而止,偶尔也要想想自己。
&rdquo 之后几日,梁琦满脑子都是他这句话。
于是难得在晚餐时间单独面对向佐,便有意试探:&ldquo我爸爸要我回美国。
&rdquo对面的向佐执着刀叉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ldquo是该回去一趟。
&rdquo真是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hellip&hellip&ldquo我走了谁给你煲汤?&rdquo &ldquo不喝也可以。
&rdquo她十分执拗,盘中的意大利面被她无意识搅得稀碎:&ldquo你手头这个遗产case这么棘手,营养跟不上你会垮的&hellip&hellip&rdquo他只是摇头,笑笑,不言,不语。
梁琦终于坐不住,拎了包,起身就走,慌不择路,撞到了侍应生也不知道。
向佐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见她脚步一晃,差点摔倒,他下意识的,几乎要冲过来扶她。
只是&ldquo几乎&rdquo&hellip&hellip在起身的那一刻,向佐生生一顿,重又坐回去。
她险险稳住重心,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他。
向佐在前一秒已低下头去。
她只看到这个男人,事不关己般,正低头切他的牛排。
他的刀哪是在切牛排?明明一刀一刀,全割在她心口。
向佐再抬起头来,梁琦早已飞奔向门口。
狼狈不堪,再美的小黑裙,也无法让她光彩照人了。
这世上没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会放下&mdash&mdash她那么聪明,他信她懂。
味同嚼蜡,向佐吃完自行回家。
前些日子夜夜归家,公寓里都是灯火通明&mdash&mdash这个女人在等他。
向佐今晚进玄关,面对一室黑暗,心里竟有一丝凉意。
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她鲸吞蚕食般介入他的生活,如今终于肯离开,怎么反倒是自己一时无法适应?苦笑着脱鞋进屋,开了灯。
再度熬夜工作,有些撑不住,向佐进厨房泡咖啡。
黑咖啡,不加糖&mdash&mdash他的习惯。
可咖啡机上,花灿灿的一张便利贴令他顿住动作。
梁琦的花体签,潦草到除了他没人再看得懂:IboughtCoffee&mdashmate,inthesecondfloorofthecabinet.Don&rsquotdrinkblackcoffeeanymore. 摘下那张便利贴,反覆地看,只能苦笑。
他的习惯被她打乱得彻底,咖啡加糖,不调闹钟,亦或是,不再只买暗色调的家具物什&hellip&hellip向佐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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