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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为她做到的事情,不管多么微末,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能获得宁静,才能获得安慰。
“这一出戏就要煞戏了”,它愿意什么时候煞,就什么时候煞吧。
现在正是严冬。
室内春意融融,窗外万里冰封。
正对着窗子的那一棵玉兰花,现在枝干光秃秃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但是枯枝上长出的骨朵儿却象征着生命,蕴含着希望。
花朵正蜷缩在骨朵儿内心里,春天一到,东风一吹,会立即绽开白玉似的花。
池塘里,眼前只有残留的枯叶在寒风中在层冰上摇曳。
但是,我也知道,只等春天一到,坚冰立即化为粼粼的春水。
现在蜷缩在黑泥中的叶子和花朵,在春天和夏天里都会蹿出水面。
到了夏天,“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那将是何等光华烂漫的景色啊!“既然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我现在一方面脑筋里仍然会不时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出戏快煞戏了。
”这丝毫也不含糊;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这一出戏的高潮还没有到,恐怕在煞戏前的那一刹那才是真正的高潮,这一点也决不含糊。
1994年1月1日 八十述怀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能活到八十岁;如今竟然活到了八十岁,然而又一点也没有八十岁的感觉。
岂非咄咄怪事! 我向无大志,包括自己活的年龄在内。
我的父母都没有活过五十,因此,我自己的原定计划是活到五十。
这样已经超过了父母,很不错了。
不知怎么一来,宛如一场春梦,我活到了五十岁。
那时我流年不利,颇挨了一阵子饿。
但是,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我正在德国,我经受了而今难以想象的饥饿的考验,以致失去了饱的感觉。
我们那一点灾害,同德国比起来,真如小巫见大巫;我从而顺利地度过了那一场灾难,而且我当时的精神面貌是我一生最好的时期,一点苦也没有感觉到,于不知不觉中冲破了我原定的年龄计划,渡过了五十岁大关。
五十一过,又仿佛一场春梦似的,一下子就到了古稀之年,不容我反思,不容我踟蹰。
其间跨越了一个十年浩劫。
我当然是在劫难逃。
我一生写作翻译的高潮,恰恰出现在这个期间。
原因并不神秘:我获得了余裕和时间。
二百多万字的印度大史诗《罗摩衍那》,就是在这时候译完的。
“雪夜闭门写禁文”,自谓此乐不减羲皇上人。
又仿佛是一场缥缈的春梦,一下子就活到了今天,行年八十矣,是古人称之为耄耋之年了。
倒退二三十年,我这个在寿命上胸无大志的人,偶尔也想到耄耋之年的情况:手拄拐杖,白须飘胸,步履维艰,老态龙钟。
自谓这种事情与自己无关,所以想得不深也不多。
哪里知道,自己今天就到了这个年龄了。
今天是新年元旦。
从夜里零时起,自己已是不折不扣的八十老翁了。
然而这老景却真如古人诗中所说的“青霭入看无”,我看不到什么老景。
看一看自己的身体,平平常常,同过去一样。
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平平常常,同过去一样。
金色的朝阳从窗子里流了进来,平平常常,同过去一样。
楼前的白杨,确实粗了一点,但看上去也是平平常常,同过去一样。
时令正是冬天,叶子落尽了;但是我相信,它们正蜷缩在土里,做着春天的梦。
水塘里的荷花只剩下残叶,“留得残荷听雨声”,现在雨没有了,上面只有白皑皑的残雪。
我相信,荷花们也蜷缩在淤泥中,做着春天的梦。
总之,我还是我,依然故我;周围的一切也依然是过去的一切…… 我是不是也在做着春天的梦呢?我想,是的。
我现在也处在严寒中,我也梦着春天的到来。
我相信英国诗人雪莱的两句话:“既然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我梦着楼前的白杨重新长出了浓密的绿叶,我梦着池塘里的荷花重新冒出了淡绿的大叶子,我梦着春天又回到了大地上。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八十”这个数目字竟有这样大的威力,一种神秘的威力。
“自己已经八十岁了!”我吃惊地暗自思忖。
它逼迫着我向前看一看,又回头看一看。
向前看,灰蒙蒙的一团,路不清楚,但也不是很长。
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不看也罢。
而回头看呢,则在灰蒙蒙的一团中,清晰地看到了一条路,路极长,是我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这条路的顶端是在清平县的官庄。
我看到了一片灰黄的土房,中间闪着苇塘里的水光,还有我大奶奶和母亲的面影。
这条路延伸出去,我看到了泉城的大明湖。
这条路又延伸出去,我看到了水木清华,接着又看到德国小城哥廷根斑斓的秋色,上面飘动着我那母亲似的女房东和祖父似的老教授的面影。
路陡然又从万里之外折回到神州大地,我看到了红楼,看到了燕园的湖光塔影。
再看下去,路就缩住了,一直缩到我的脚下。
在这一条十分漫长的路上,我走过阳关大道,也走过独木小桥。
路旁有深山大泽,也有平坡宜人;有杏花春雨,也有塞北秋风;有山重水复,也有柳暗花明;有迷途知返,也有绝处逢生。
路太长了,时间太长了,影子太多了,回忆太重了。
我真正感觉到,我负担不了,也忍受不了,我想摆脱掉这一切,还我一个自由自在身。
回头看既然这样沉重,能不能向前看呢?我上面已经说到,向前看,路不是很长,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我现在正像鲁迅的散文诗《过客》中的那一个过客。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走来的,终于走到了老翁和小女孩的土屋前面,讨了点水喝。
老翁看他已经疲惫不堪,劝他休息一下。
他说:“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在这么走,要走到一个地方去,这地方就在前面。
我单记得走了许多路,现在来到这里了。
我接着就要走向那边去……况且还有声音常在前面催促我,叫唤我,使我息不下。
”那边,西边是什么地方呢?老人说:“前面,是坟。
”小女孩说:“不,不,不的。
那里有许多野百合,野蔷薇,我常常去玩,去看他们的。
” 我理解这个过客的心情,我自己也是一个过客。
但是却从来没有什么声音催着我走,而是同世界上任何人一样,我是非走不行的,不用催促,也是非走不行的。
走到什么地方去呢?走到西边的坟那里,这是一切人的归宿。
我记得屠格涅夫的一首散文诗里,也讲了这个意思。
我并不怕坟,只是在走了这么长的路以后,我真想停下来休息片刻。
然而我不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反正是非走不行。
聊以自慰的是,我同那个老翁还不一样,有的地方颇像那个小女孩,我既看到了坟,也看到野百合和野蔷薇。
我面前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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