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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身上有些来历不明,连祖籍在哪都说不清楚的,但总是卫国将军自小养在膝下要继承香火的义子,论起来也是门当户对。
在当时这可是门羡煞旁人的亲事呢,盛京城中哪个不羡慕咱们家得了那么好的女婿?” 她长长叹了口气,“谁料想到后来竟成了那样……” 明萱静默不语,心里却想着倘若韩修一心要攀附权贵,原本是不必与自己结亲的。
当时大伯父已经承了永宁侯的爵位,父亲却只是低品阶的闲散文官,分家之后,门第上便高下立见,自己其实并不能带给他什么利益。
远不如求娶宗室女或者镇国公府上的嫡小姐来得划算。
她眉心微动,觉得这里头兴许还另有隐情。
朱老夫人接着说道,“你与韩修的婚期定在三年前的六月十八,当时离今上登基不过半月,皇后娘娘的册封大典尚未举行,可婚期是一早就定下的,便就没有更改。
因皇后将出自咱们家,姓韩的对今上又有从龙之功,因此那日宾客云集,整个侯府满满当当全是客人。
” 她语气越发低沉,“众人都等着看新郎官是何等英姿,好不容易等到门上的小厮说新姑爷到了,谁成想他身上着的并非喜袍却是赫赫官威的朝服?那几百个上了弓箭的羽林军可当真是令人寒心,便就那样一点颜面也不给地要将你父亲带走。
你大伯父拦他,问他既将成一家人了,为何事先连个知会也无?他是带着羽林军来的,不可能事先一点风声都不知晓,两府近在咫尺,通个气再容易不过的。
他不仅连个解释也无,为了撇清关系,还当着满堂宾客的面,亲手将婚书撕毁,侯府颜面尽失便也罢了,还累得你差点丢了性命。
” 明萱点了点头,这些她都已经知道了。
朱老夫人满面伤怀,饶是已经时隔三年,如今叙说起来,仍旧令人气愤忧伤,她轻轻抚了抚明萱的额发,声音颤抖地说道,“至于你父亲,他被以涉嫌谋逆的罪名打入天牢,而证据不过就是曾在二皇子办的诗会上写过几首咏叹东风的诗,那些人非要牵强附会到与二皇子谋逆上头。
你父亲秀才遇到兵,百口莫辩,又不知是受了何人的意会,尚未三堂会审,今上也不曾下过定论,他怕连累家人,写了一篇血书后,竟自投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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