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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坚硬,一把用力推开了他,“无耻!” 其实乌鸦也不知道自己在生哪门子的气,只一股心火从心底往上烧,直到烧掉他的理智。
他不知道黎式是不是真的认识那个日本人的老婆,但看她们站在一起的样子,是那么的合衬,仿佛她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她,只是被自己抢来的。
她原是有朋友,有社交,原是有自己的人生的,而这种干干净净的人生里,绝不会有他污糟的影子。
他忍不了别的男人在她的身体上动手动脚,更忍不了她在自己视野之外。
把她绑在身边的时候,他都觉得她离自己很遠,若是稍有些分离,忌惮同如永别。
乌鸦又强行抱过她,清晰感知到她身体细微的变化,她随他抱着,却在战栗。
不是恐惧,是强制冷静压制下的出于身体反射的战栗。
他几度张口,却没说出半个字。
她见不到他的神色,更不会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无奈。
许久后,乌鸦松开她,开车沿原路返家去。
两人一路俱都沉默,黎式把头转向车外,不再看他一眼。
车停下,她任凭他抱自己上楼,把浴室门一关,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就侧过身睡下,一句话都不想与他讲。
床的另一侧塌陷下去,乌鸦擦干了头发躺回来,看着她光洁的背,伸过手去扳她的肩膀。
她闭着眼睛,不肯理他。
他知道她没睡,竟也没勉强,收回了手,习惯性点燃一支烟。
卧室内本就光线不足,一根烟的含量已使朦胧。
烟蒂掐灭,他不再去将她扳过身来,直接贴上去抱着她,向着她的耳畔呼吸。
她皱了眉头,去推他。
一次没推动,两次还是推不动。
她终于睁开眼,“我说,你可唔可以行行好,睡觉就唔好畀我食二手烟。
” 他的手臂熟练无比的横到她的腰间,她向来体凉,正好中和他的炙热,“我新攞支烟畀你,你食一手?” “多谢。
我冇福。
”她又闭上眼,大晚上不睡觉,哪个有这种闲情陪他无聊。
夜重新安静了下来,不知道二人在平静的表面下僵持了多久。
直到她脑袋发昏,直到他手臂具麻,男人埋在她脖颈间,话从心九曲到说出口,却总是变了味道,“在香港,你只能识我。
” 他不懂讲,她不屑问。
但是日子还在朝前过。
太阳出来又是新的日期,把无数黑夜里的纠缠罪孽都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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