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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给你换了壶新茶。
”蒹葭小心翼翼地将沏好的新茶放在桌子上,有些奇怪这香红木桌怎么像是刚被擦过似地,面上还微微有点湿。
她自以为摸到了些门道,像是隔三差五地,小姐和陆缱关上门单独待了一会儿后便要古怪上几天,今日陆缱在她家小姐房里待得有点久,蒹葭干脆进来后就离姜兮月站得远远的,生怕挨近了要挨骂。
姜兮月坐在镜子前斜横过来一眼,她扶了扶自己随便挽上去的发髻,很是瞧不上蒹葭畏手畏脚的样子:“谁教你躲那么远的,还不滚过来给我梳头!” 那骂人的神采竟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蒹葭纳罕自己竟是猜错了,这边赶紧应了一声挪过去,捧起姜兮月披在脑后的散发开始梳,接着就又是微微一愣,怎地小姐的发髻还变了,她早上明明给小姐挽的是回心髻而不是圆髻,难道小姐刚才还重新梳头了? 蒹葭揣了一肚子疑问,等她托起姜兮月脖间的一缕发后,蓦地瞧见被衣领将将遮住的地方有个指甲印,那样子像是有人曾经按在这里狠狠掐过似的,蒹葭手猛地一抖,穴口砰砰跳了起来。
她可不是阿瑶那种尚在懵懂的小丫头,这指甲印出现的地方分明蹊跷,也不像是打斗留下的,再想想陆缱才从房里出去,她家小姐就换了发髻,蒹葭怎么想怎么觉着她家小姐与陆缱的关系恐怕吓人得紧。
她手上慢了下来,姜兮月自然感受得到,便从铜镜里狐疑地看过来:“怎么,可是有事?” 蒹葭一哆嗦,立马回了神,给自己寻了借口道:“其实奴婢忘了说了,方才夫人那边的如意姐姐来了两趟,说是夫人听说陆缱来了府上不甚放心,派她过来问问她都跟小姐聊了什么,还想要把陆缱叫过去问话,因着小姐你吩咐了不让人打扰我便打发她回去了,跟她说了等会再去禀报。
” 姜兮月一听当即骂道:“还有这回事?你怎地不早些说!” 蒹葭一进屋就让喊过来梳头了,前后也就耽误了半刻功夫,真是分外冤枉,却见她家小姐这下头也不梳了,站起身就风风火火往外走,竟是亲自去主院禀报了。
蒹葭跟在后面更是疑惑了,就算是要禀报也不用走得那般急吧,她却不知她家小姐哪里是要忙着回话,她是生怕过去得晚了,她娘就要将人y请到主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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