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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人在一起。
” “但如果她愿意,我也不会劝她放手。
” “就算你活不过三十?”苏老爷子皱眉。
“只要她愿意。
”淩白重复。
苏老爷子撑着拐杖站起身,呵斥:“胡闹!” 见淩白还是一副坚定的神色,他一股气憋着,又不能像自己孩子一样教育,只好气汹汹地走回屋。
一场对话不欢而散。
淩白坐在原地,眉目敛起,心里冒出一点对自己的唾弃来。
发病时的痛苦没能让他彻底放下,却因为病情的一点好转变得贪心。
有那么一片重若千钧的鹅毛飘落心上。
他就再也不能淡泊余生,看轻万物。
...... 苏家别墅的花房里,柏泠用了一个上午把杏湖湖景图完成。
收到陈列室后,她又从角落里拿出了那幅只有线稿的半成品。
画上的少年眉眼柔和,眼底的那片赤诚隔着画纸也能望进人心里去。
犹豫了半晌,柏泠把画提进了花房。
不能半途而废。
一张画而已,画完就行。
刚转身出陈列室,她差点又和苏晓撞上。
苏晓见她提着画,伸手就想接过去。
柏泠把画往身后一藏:“干什么?” “啊,”苏晓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刚刚听皎皎说你那个新画画完了,我想看看,之前的不也都给我看了吗?” “那幅在里面,左边第三个就是。
”柏泠指给他,“只能看不许碰。
” “嗯嗯知道,”苏晓点头应着,眼睛还盯着她手上那幅,“那个不能看吗?” “没画完。
” “那画完了...” “画完也不行。
” 柏泠提着遮着画布的画,推开苏晓走出去。
苏晓在后边一脑门的问号,左边的头发都快被他挠秃了。
他是哪又惹到这位小姑奶奶了? 都要放画展的,全世界的人都能看,怎么就他不行? 一边欣赏那幅湖景图,他一边心里还在抓心挠肺地痒,越是不给看越是好奇。
看完湖景图,他又跑下楼在花房前面等柏泠。
苏皎皎拿着画纸准备悄咪咪地进花房做练习,看见苏晓像只大狗一样蹲在花房门口,没大没小地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苏晓被踹得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
“苏、皎、皎!” 苏皎皎一点不怕他:“你不弹你的琴,作你的曲,在这干嘛呢?” 苏晓的火气啪叽降了一半。
不弹琴是因为琴房的隔音墙还在改造,自从从家里人那边知道柏泠作画的习惯之后,怕影响到柏泠,他都是和她作画的时间错开。
至于作曲... 苏晓剩下的火气也降没了。
磨了一年半的曲子,都已经快完成。
结果因为是以付芷柔为灵感,现在怎么也做不了收尾,膈应死了。
苏皎皎看苏晓突然萎靡的状态,不是很懂。
也不管他,抱着画纸进花房。
这坐门口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才等到柏泠中间休息的时候。
“你又干什么?”柏泠疑惑。
“那个画,让我看一眼吧,就一眼!”苏晓举着一根手指头,保证。
柏泠撇开他:“不可能。
” 苏晓又追在她后面:“我拿我作的曲子和你换!” 柏泠嫌弃:“就你给付芷柔作的那个曲子?白送我都不想听。
” 苏晓追着的脚步一滞,控制不住声调地喊。
“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你怎么知道那个曲子的?!” 他喊的声音太大,整个客厅都还响着点回声。
柏泠被他嚷得头疼:“你上次不是在楼上弹了吗?” “这你就听出来了?!”苏晓震惊。
“差不多吧。
” 当时只感受到情绪,后来根据他那些天的反应才猜出来。
苏晓还想追问,柏泠已经进了洗手间,啪地一下把门锁了起来。
“......” 丢了这个筹码,苏晓是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柏泠把那副画给他看看的了。
愁眉苦脸地坐了会。
他突然意识到,家里每个人好像都有不止一样长处。
爸妈不提,苏赫除了协管家业,会经营管理和各国语言,交际之类也是没得挑。
苏皎皎之前比他差,现在绘画也走上正轨,嘴甜会撒娇,还会服装珠宝的鉴定。
柏泠更不用说,绘画上的天份和进步有目共睹,学业成绩拔尖,基金会都办了,还帮家里拿下项目。
就连最小的苏遒,都会卖萌逗大家开心。
只有他,除了会点音乐,什么都不行。
一不小心就犯蠢,惹得大家不满,连做家务都做不好。
现在连音乐都不怎么行了。
像个废物。
柏泠从洗手间出来,接了杯水,就看见苏晓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整个人身上挂着一个大写的“丧”字。
苏晓哭丧着个脸,问她:“你觉得我的曲子,能听吗?” 柏泠沉默两秒,回想了一下旋律,还算真实地回答:“还行。
” 还行?! 就只是还行吗?! 苏晓如遭雷劈。
对一向自诩为天才作曲家的名号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艺术之间是有共通点的,就像他看柏泠的画作能够感受到独特的美感,他相信以她展现出来的实力,肯定也能从他的曲子里感受到问题。
只想了不到一秒,他就小心翼翼地看向剥桔子吃的柏泠。
“那,你能给我提点意见吗?” 看他实在太惨,柏泠把嘴里的桔子吃完:“行吧。
” ...... 宋家。
二楼的书房外,付芷柔正攥着几张纸,趴在门板上偷听隔壁的宋闫和宋母说话。
“不是说没救了吗?”宋母不算好听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知道!”宋闫不悦,“上次听见时就是这么说的。
” “不过也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就那个身体,爸不会把资产交给他的。
” “那他哪来的钱搬出去?”宋母语调尖利,“还买了房!肯定是你爸偷偷给他的!” 宋闫想到这个也来气:“那你去问爸啊!” 一提到宋旗,两人瞬时偃旗息鼓。
宋旗在宋家说一不二,钱财权力虽然没少放,但他俩谁也不敢去上前质问。
就这么一个独/裁者,还就偏偏对那个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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