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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洗澡,说不准还会把小猫抱在怀里,那再四舍五入一下…… 秦骛喉结上下滚了滚,清了清嗓子。
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刚杀了人平息下来的火,又要烧起来了。
秦骛回过神,脚踩进河水里,伸出手,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
河水冰凉,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些。
他又开始想扶容了。
秦骛把河水往身上浇,实在是冷静不下来,他干脆跪坐在乱石滩上,俯下身,让河水浸没口鼻。
此时月近中天,月光清冷地照在水面上,秦骛在水里睁开眼睛,水波流动,从他眼前划过。
没多久,熟悉的窒息感涌了上来。
秦骛探手摸向怀里,紧紧地攥住扶容的小衣。
几个喘息过后,秦骛直起腰,从水里起身,长舒了一口气。
他像狼一样,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甩掉头发上的水珠。
秦骛抹了把脸,从怀里拿出扶容的小衣,放在还在滴水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他很快就把小衣收起来了。
他还要靠这个过不知道几年呢,得小心点用。
秦骛架着脚,坐在乱石滩上,抬起头,像狼一样,望着天上一轮圆月。
月亮是白的,但是秦骛的眼睛在冒绿光。
* 秦骛提早实现了自己的计划。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入冬之前,收服西北十八个部落。
结果还没入秋,其他几个部落,看见附离、仓阳、巴勒几个部落,在短短几天内接连陷落,私底下合计了一下,还是直接投降比较快。
于是他们联合在一块儿,俯首系颈,双手将降书和代表统治的铜印奉到秦骛面前。
秦骛觉得很没烦躁。
全都投降了,那他杀谁去? 天底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秦骛无比烦躁,随便派了一个属下去接管他们,就懒得再管。
快入秋了,草原寒冬,从现在开始就得做准备。
秦骛收服了附离,附离行宫庄严巍峨,秦骛就住进了这里。
行宫是用石头垒成的,坚不可摧。
秦骛回了最大的宫殿。
他是这儿最大的人,自然住在最大的宫殿里。
殿中奢华,挂着异域风格的毯子,金器银器堆满宫殿。
秦骛却没有在殿中停留,而是径直走进殿中,推开一道石门。
石门打开,面前是一道狭窄的台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再往里走,便是宽阔的地宫。
秦骛举着火把,轻车熟路地走进去。
那地宫空空如也,除了正中一座石台,再无其他。
可是下一刻,秦骛手里的火把照亮四周的石壁。
原来地宫之中不是什么都没有,四周的石壁上,雕刻着四尊凶神恶煞的神像。
这是草原上信奉的神明。
秦骛只瞧了一眼,便淡淡地收回目光。
他把火把插在墙上,在石台上躺下,枕着手,从怀里拿出扶容的小衣。
他在邪神的注视下,坦坦荡荡地抱着扶容的小衣,闭上眼睛。
* 此时,淮州郡还没出夏天,天气还热得很。
扶容下午又和秦暄出去划船了,趁着湖里还有荷叶荷花,多玩几回,玩尽兴了才好。
扶容拖着湿漉漉的衣袖,抱着满怀的荷叶荷花,回到家的时候,兰娘子早已经习惯了。
兰娘子看了他一眼,随口道:“你还要吃饭吗?在王府吃过了吗?” 扶容点点头:“吃过了,在湖上钓了两条大鲤鱼,做成鱼羹吃了,还煮了鱼汤。
” 扶容往上抬了抬手,露出提着的瓦罐:“我给娘亲也带了一点。
” 兰娘子接过瓦罐:“这还差不多。
” 扶容笑了笑,抱着荷花跑进去。
他找了个大瓷盆,接了水,把荷叶荷花全都丢进去,用水养着。
这天夜里,扶容就在满室清香中入睡。
白天玩了一天的水,扶容梦里也在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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