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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慈恩愣了愣:“还是阿桓想的周到。
” 老太太瞥瞥自己的孙子:“都支会了?”这原本可说可不说的事儿,一旦说了,就表明着没那么简单。
瞧他点点头,“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明日的席面,银子就从自家出吧。
”不走公家的了。
老太太再不喜他的做派,但终究也是向着他的。
这么一说,连佟樱都觉出不一样来了。
抬头去看曲久桓,他却说完这一句,径直走了。
一帮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很威风。
佟樱记得,她年少时每次见曲润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永远被拥在人群中央,向下投来审视和冷淡的目光。
高高在上,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二人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这对佟樱来说是没什么的。
她本不就求曲润祥哪怕一丁点的怜爱和疼惜。
可若是对方是曲久桓…… 她垂下眼,赶忙断了念头。
是想也不敢想。
* 傍晚前族里分了猪肉,前面的戏台从正午唱到深夜。
佟樱睡前自己把乳膏抹在身上的红印子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早些差小玉去找曲久桓,让他得空时来一趟。
想着总要说个明白。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赵朔。
赵朔腰上系着一根白腰带,带来了不少好东西:“这都是从南洋回来的亲戚带回来的。
少爷让我给您。
” 有鎏金怀表,数学精确到厘米建筑图册,还有红茶香水。
“他人呢?”小妇人穿着宽大的墨绿衫,坐在灯下,眼神坚定。
她没怎么被他拒绝过。
看见赵朔来的时候心里顿时憋着口气。
赵朔弓着腰,也不看她:“叔公们有不少事儿要和少爷商量。
实在走不开。
” 他大半年不回家。
一回家就搞出这么大动静。
忙是应该的。
佟樱点点头,显得习以为常:“倒是麻烦你了。
” * 祠堂别院里厢房的规格等级大小分得明明白白。
曲久桓住在别院的西南侧,可通水路,灭明火。
还配着一个书房,大吊灯发着暖光,和卧房相连,宽敞地很。
虽然陈设不是整个别院里最奢靡的,但近可议事,远可遁走,最为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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