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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物资拖累了红军前进的脚步,在崎岖的山道上行走,有时一天只能走0多公里的路程。
这就使敌主力薛岳、吴奇伟纵队赢得了追击的时间,而红军则错过了时机,进入数十万敌军预设的伏击圈。
幸亏桂系军阀因怕我军逼近桂林或深入其腹地,使蒋介石有借口派兵进入广西,便下令将兴安、全州的堵截部队主力撤到龙虎关、恭城一线,加强桂林方面的防御。
白军在湘江的防线就露出了一段空隙,为红军所乘。
红军先头部队渡过湘江,迅速控制全州脚山铺至界首间0公里的湘江两岸渡口,并与兄弟部队在左右两翼掩护中央纵队渡江。
国民党军分别由全州、恭城向红军猛扑,战事之猛烈前所未有。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个叫古岭头的地方,上级命令我们团死守这个地方,阻击白军的疯狂进攻。
湘江水沉缓地流动,河水的声音像是在悲鸣。
战斗是在晚上打响的。
深夜,我们发现了许多手电的光束,大批的白军部队在前方的江边往我们古岭头阵地移动。
很快地,双方在黑暗中接上了火,枪炮声和喊杀声响成一片,把湘江的流水声都淹没了。
老虎营永远是守住最重要的阵地,打退了白军的一次又一次猛扑。
打到天亮时,我连已经损兵大半,排长吴有才战死。
我看到他的半个头都被炸烂了。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变成了人间地狱。
敌人又一次退下去后,阵地出现了短暂的宁静,我听见了湘江的流水声,我的目光朝江面上望去,江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江水被血染得通红。
我突然想起了上官雄,便大声地喊:“阿雄,阿雄——” 上官雄从死人堆里探出头:“我在——” 看到他还活着,我沉重的内心有了一丝欣慰。
我的目光在阵地上寻找另外一个人,那是张宗福,我看到了他,他坐在那里抽烟,我朝他跑过去:“营长,你没事吧?” 他看了我一眼:“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阎罗王不会收我的!” 我说:“营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撤出战斗渡江啊?这样打下去,非打光了不可!” 张宗福吐了口烟雾说:“没有接到命令,等着吧!打光又怎么样,在没有接到命令前,不能撤!” 我们正说着,白军又发动了进攻,而且人越来越多。
我们都杀红了眼,拼命抵抗。
江边那里,白军已经撕破了一个口子,那是三营的防区,团长带了一个连的兵力扑过去增援,企图把那个口子堵上,界首渡口中央纵队正在通过浮桥,如果让白军冲过去,那将是什么后果?团长冲在最前面,那个口子堵上了,他却中弹身亡,他的身上被击中十几处。
副团长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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