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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仗着有童姥姥相助,仍以为是胜算在操,按照着原来的计划赴会。
两日时光转眼即过,到了约会之期,这一日也正是清明佳节。
清明时节本来多雨,这一年却是例外,谷之华一早起来,但见碧天如洗,没有一点乌云,竟是个日丽风和的好天气。
谷之华的心情刚好与天气相反,心头就如压了铅块一般沉重,寻思:“莲儿还未回来,只怕已被对方擒下来了。
要是他们拿莲儿来威胁我,这却如何应付?”正自心绪不宁,白英杰已进来报道:“天魔教主已来到山前,请掌门前往赴会。
”谷之华精神一振,说道:“果真是天魔教主来了么?好,我正要与她相会。
” 会场就是墓园中的那个大草坪,邙山派本来已有半数以上的弟子在那里守候,谷之华留下未成年的弟子,将其余的人尽数带去。
只见草坪上黑压压的尽是人头,连山坡上都是一层层的站满了人。
原来邙山派虽没邀请外人助拳,但按照惯例,每年清明,都有不少武林同道,来给独臂神尼以及吕四娘扫墓,今年因为听得风声,来的更多,还有翼仲牟的丐帮中有身份的弟子,也差不多全都来了。
但天魔教这方面的人数,却比邙山派加上丐帮弟子再加上前来扫墓的宾客还多。
两方各占草坪一面,在草坪上挤不下的,又分开来各占一个山头。
谷之华进入会场,只见天魔教这边,有一辆宫车,帘幕低垂,插有天魔教的旗帜,谷之华疑心大起,朗声说道:“难得教主莲驾到来。
邙山掌门谷之华率领两代门人在此候驾了。
教主有何指教,请来相会!” 帷幕轻舒,宫车揭开一角,远远望去,果然是天魔教主坐在当中,只见她把手一招,将文廷璧召到跟前,似是在吩咐什么,但说话的声音很低,旁人只看得见她冷傲的笑容,却听不清所说的言语。
这个“教主”,当然是缪夫人假扮的了,她和天魔教主乃是姊妹,相貌本来相似,再加以刻意打扮,务求以假乱真,旁人自是更难分辨。
谷之华起了疑心,但却也不敢断定她就是假冒的教主,暗自想道:“莫非她是因为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的缘故,不能下车?但看她的神情,不似严重,却又为何要文廷璧这厮代为传话?” 文廷璧走出场心,昂首向天,傲然说道:“今日之会,胜者为强,教主只叫我问你,你是愿善罢甘休,还是愿干戈相见?”谷之华道:“善罢甘休又如何?干戈相见又如何?贵教远来是客,请你划出道来!” 文廷璧冷冷说道:“倘欲善罢甘休,须得依从两事!”谷之华道:“哪两件事?”文廷璧道:“第一件你须得当众赔罪,向我天魔教教主磕头。
第二件事,你当年曾逐我教教主下山,如今须得让出邙山,给我天魔教作为分舵。
不过,若然让出邙山,你们祖师的坟墓,也不能葬在此地,须得先给我铲平!” 独臂神尼与吕四娘乃是武林中人最景仰的人物,所以死了多年,仍然年年有人来给她们扫墓。
文廷璧此言一出,谷之华尚未发作,前来扫墓的客人已是纷纷喝骂,“何物妖邪,胆敢口出狂言,凌辱前辈宗师?”文廷璧冷笑道:“诸位若是看不顺跟,等下尽可给邙山派助拳!但得先请邙山派掌门示下,是否便要干戈相见?” 谷之华道:“今日之事既是因我惹恼了贵教教主而起,教主不肯见谅,谷某愿一人承当!”意思即是要与天魔教主单打独斗,胜败不涉他人。
哪知话犹未了,童姥姥已是一声怪叫,飞身便扑过来,喝道:“你既愿承当,我便先把你拿下!上次给你侥幸脱逃,这次且看你还有什么本领,逃得出我的手心?” 谷之华两旁是师嫂谢云真和师兄卢道璘,谢云真外号“棘手仙娘”,本是峨嵋派弟子,因她已去世的丈夫“铁拐仙”周青是前任丐帮帮主,亦即翼仲牟的师兄,故而也算得是邙山派的人。
谢云真号称“棘手仙娘”,性情最为暴躁,闻言大怒,骂道:“哪里来的老乞婆?”飞身迎上,刷的便是一剑! 童姥姥冷笑道:“你有多大能为,敢为谷之华替死?”谢云真剑法以狠辣迅捷见长,霎忽之间,连刺七剑,剑剑指向童姥姥的要害穴道,哪知剑剑刺空,刚到第七剑,童姥姥已是长袖一挥,“呼”的一声,便把谢云真长剑卷去,随手再拂,长袖一卷一翻,登时把谢云真摔了个筋斗。
卢道璘是当年江南七侠中曹仁父的弟子,用一把铁琵琶,琵琶中空,内藏透骨钉三十六枚,见状大惊,一按琵琶,三十六枚透骨钉全都发出。
童姥姥又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那三十六枚透骨钉从四面八方打来,说也奇怪,看来已打到了她的身上,都忽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原来都被她双袖卷去。
只因动作太快,旁观者连看都不看得清楚。
谷之华连忙叫道:“卢师兄退下!”说时迟,那时快,霜华宝剑,已是化成一道银虹,抢到了卢道璘的前头,挡住了童姥姥。
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半空中洒下了一蓬光雨,原来是童姥姥将那三十六枚透骨钉反打出来,被谷之华的剑光绞成粉碎。
文廷璧喝道:“邙山派决意要干戈相见,大伙儿上吧!”他们早已安排了混战的计划,一声令下,天魔教徒与冒充教徒的大内高手已布成阵势,一拥而前,对邙山派这边的人采取了大包围的形势。
文廷璧先在场心,与邙山派短兵相接,一出手便打翻了几个邙山派弟子。
翼仲牟大怒道:“何物妖邪,吃我一拐!”他的伏魔杖法威猛无伦,一拐扫来,沙飞石走。
文廷璧反手劈去,“当”的一声巨响,翼仲牟竟然虎口流血,拐杖险险脱手。
文廷璧也觉手臂酸麻,心头微凛:“这老叫化本事倒是不小,居然挡得住我的三象神功!”一个“跨虎登山”,又是连环掌发! 翼仲牟立足未稳,眼看这一掌就要劈到他的身上,斜刺里忽地有一件暗器飞来,文廷璧已练成大五行三象神功,浑身刀枪不入,区区暗器,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这一掌仍然向前劈去。
只听得“蓬”的一声,那件“暗器”给他打得稀烂,但那“暗器”的劲道却也不小,文廷璧这一掌给它一撞,登时打歪,掌心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同时闻到一股臭味,原来这暗器是一只沾满烂泥的草鞋。
这草鞋的主人不是别人。
正是北丐帮帮主仲长统,他飞出草鞋,替翼仲牟解了一招,哈哈大笑,声到人到,随即又接了文廷璧的一掌。
仲长统练的混元一炁功,威力不在文廷璧的三象神功之下,翼仲牟虽然不及文廷璧,却也差不了太远,南北两丐帮帮主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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