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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让我满足,我是奔着冬奥会去的,对手是国外的运动员,国内我都拿不了第一,到了国外还比什么?” 程文海锤着腿笑:“哈哈哈哈,好赖都是你说的,你脸还真大,就知道自己一定能拿到奥运资格?” 余乐说:“现在不就是在争夺资格的过程吗?不拼命,资格从天上掉下来啊?” 程文海一下就不笑了。
好一会儿,程文海说:“乐儿,我特别喜欢你看的明白,而且也拼命争取这一点。
说真的,要不是你老是用这种不服输的劲头儿,在我身边晃来晃去,估计我都退役了,也不会想来滑雪队再试试。
” 他盘腿坐在地上,头趴在床上,深深看着余乐:“我也在想,来滑雪队就好像在开始我的第二段生命,都有过一次经验了,这次怎么都要更好是不是?如果只是想在国家队混个退休工资,我一开始就应该躺平等着。
” 接着他打断余乐说话,笑道:“反正就是挺高兴和你当兄弟的,有你在身边儿,我就觉得总会生出力气往前跑。
” 余乐觉得这话怪肉麻,正要反驳两句,结果亲口说出话的程文海,猛地直起身子,搓着自己的手臂:“妈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算了,还是去气气丁瓒好了,他最近都不搭理我,我就得逗逗他。
” 余乐抬手拉住程文海:“你别惹他,他真会揍你的。
” “我现在在蛤喇子雪山,他有本事就来揍我啊!” 余乐觉得距离真不是问题,惹毛了那头藏獒,他未必不会千里奔袭,就为了咬你一口,撕你一块肉下来。
但正要劝的时候,敲门声响,程文海弹跳起身,风一样的开门去了。
门被打开,手里提着医疗箱,剑眉星目的斐医生走了进来。
余乐躺平,算了,先理疗吧,他真的受不了了,浑身都疼的厉害。
理疗结束,余乐又强撑着去吃过晚餐,才八点过一点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
一觉足足睡了十一个小时。
不过今天余乐没有比赛,他也不打算再练,坡面障碍技巧的决赛要滑三轮,在拼尽全力的赛场上,体力的留存很重要。
如果可以,余乐想一直躺在床上。
可惜他昨天答应今天上午去看白一鸣比赛,再说今天程文海和石河也有比赛,他必须起床。
起床洗漱吃饭,余乐跟着上了送运动员去索道的大巴车。
今天上午的比赛主要是成年组的空中技巧和未成年组的U型场技巧。
国家队的空中技巧开展的早,U型场地也是一样,这两个项目华国的整体水平在世界都排在前面,时不时的就会在某场世界级的比赛拿到奖牌,也拿过冠军。
关键在这两个项目上,男队和女队发展的都不错,比较平均,因而今天有比赛的人很多。
29名新老国家队员,一共出发了17人,男9人,女8人,何宇齐自然也在其中。
何宇齐作为华国自由式滑雪国家队的“一哥”,其实存在感并不强。
一来是性格的原因,不爱多话还一心想退役,又佛又丧。
二来就是他的成绩也算不上毫无争议的强,不过是世锦赛第二名的成绩,比起谭婷的坡面障碍技巧世界冠军,以及还在未成年组混的白一鸣那闪闪发光的成绩,何宇齐在队里的威信也稍显不足。
但不管事、不张扬也有好处,就是何宇齐的朋友很多,没有什么天然的敌人,即便是骄傲如孙毅,也会对何宇齐有个基本的尊敬,最多在暗地里觊觎一下他的“一哥”位置。
所以何宇齐身边一圈都围坐着人,随时聊着什么。
余乐上去,何宇齐停下交谈看他:“今天要上去?” 余乐说:“看比赛。
” “行,看看空中技巧的比赛也好,我听我国外一个朋友说,坡面障碍技巧不是从X-Games改过来的吗?咱们不是已经申请了下届的冬奥会吗?想把大跳台和团体赛也申请进奥运,所以资格具体怎么拿不好说,雪协那边有人提出要把大跳台和坡面障碍技巧兼项,如果这事儿成了,你就还得练空中技巧。
” 余乐完全没听过这事,立马就在何宇齐身边站定,惊讶:“真的?” “有这个说法,最后怎么算积分,我们可说不算,但确实是有这个风声。
” “柴教没说过,他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告诉过他,只是小道消息,就算是真的,也是六年后的事,我看柴教肯定是先抓你的坡面障碍,一步一步来吧。
” 车子启动,余乐在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下,程文海和石河都坐在他身边,三个人嘀嘀咕咕得聊着何宇齐嘴里的“小道消息”。
程文海说:“那你还要兼项大跳台?” 石河说:“怎么还两项算一个积分呢?” “那怎么办?乐儿的坡面障碍技巧主项是肯定不改了吧?” “都是新项目啊……” 余乐觉得何宇齐说的对,“六年后的事捕风捉影跟着紧张,还不知道国际雪协和奥委会那边儿到底怎么想呢,先顾好眼下吧。
” 大巴车在清晨微弱的星光里前行,一直到他们坐上缆车,在缓缓往山上去的过程里,余乐看见太阳从山的那一边升起,照亮一片厚厚的云海,金色的光辉洒落在云层上方,在他眼前呈现出犹如仙境般的美景。
就连心情也仿佛得到了洗涤,变得无限宽广,那一点不确定和焦虑感,很快就被他压在了心里深处。
今天是比赛的第二天,山上没有第一天那么热闹了,观众大概少了三分之一,很多人在上山后选择自己去体验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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