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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空荡荡地,只有窗台上的几株红梅还在傲然地开着。
他凝了凝眉,这人都走干净了,倒是没来由地有些清冷。
荣胜街上,一驾马车绕过熙攘的人群,进了一座繁华的巷子。
巷子口蹲着一溜摆摊卖蔬菜水果的的小贩,入口极窄,像个葫芦嘴,不过能容两三人并行。
驾车的是秦风,他穿着一身湛蓝色短褐衣袍,腰间挂着一把短刀。
下了马车后,他也不多言,安安静静地跟在谢宁和云裳身后。
谢宁领着云裳进了巷子,荣胜街一向是兆京最繁华的一处街道,琳琅满目,倒是让人应接不暇。
她们走了一会儿才到了巷子转角。
四面开阔起来,如同滑进了葫芦肚子,林立着不少商铺。
“夫人,要不要去添置些胭脂?”云裳瞧着不远处毓秀斋的牌子,出门一趟,胭脂水粉自是女子必买的。
谢宁也点了点头,随她一道去了。
因着是胭脂铺子,进出的都是女子。
秦风一个男子不便进去,也就在外面等了。
毓秀斋的老板娘同谢宁是熟识的,见她一进来,便笑吟吟地迎了过来。
老板娘手臂撑在账台上,同她打着招呼:“谢姑娘……”话刚出口,她讪笑了一声,颇有些尴尬地改了口,“瞧我这记性,该是称夫人了。
” 谢宁并未在意,只是随意地看向了摆在格子上的胭脂:“我也刚进周家未多久,春娘姐姐一时忘了也实属正常。
不过,您这儿倒是一如既往的好生意。
” 一提起毓秀斋,春娘面上自然也难掩自得之色,这可是兆京顶头的胭脂铺了。
有人恭维她自然是心头高兴,加之谢宁一向待人亲切,她便指了指旁边的一盒牡丹纹胭脂,低声道:“夫人,这是新进的一批货,抢手得很嘞。
正好您来得巧,就剩这最后一盒了。
” 谢宁也生了几分好奇,端起那盒胭脂瞧了瞧,光是盒子便雕工精细,胭脂的色泽和味道更是喜人。
她将胭脂放下,笑道:“春娘姐姐果真知我,不知多少银子,我也便买下了。
” 春娘是个爽快人,也不跟谢宁弯弯绕绕,正要报个数,晃眼间,一只带着九曲银环的手便伸过来将刚刚那盒胭脂拿走,摊在手心把玩了一会儿。
只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像嘎嘣一口咬在雪梨上:“这盒胭脂多少银子,我买了。
” 谢宁转过身,只见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站在她身旁。
瞧着不过十五六岁,眉眼清丽,一笑起来像开在三月的春花,尤带了几寸日光。
眼神灵动,下巴微扬,举手投足带了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春娘的目光在谢宁和那位姑娘之间流转了几下,面露难色。
这胭脂是谢宁先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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