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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见她吐纳的韵律。
可销魂归销魂,依旧惊出他一身冷汗来,他惶恐地看着她,“叶鲤,你中邪了么?” 她酒醉似的慵懒一笑,“我中邪了,你帮我驱么?”慢悠悠拿那玉雕似的鼻尖抵蹭他的下颌,轻叹道,“你和那竹叶青也曾经这样亲昵过,你忘了。
” 仙君慌了,“没有,我怎么可能这样!那蛇傻乎乎的,整天就知道倒立和睡觉。
而且它太小了,三角脑袋芝麻眼,实在不怎么好看。
” 她的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仙君咽了口唾沫,“怎么了?我说蛇而已,你动什么肝火?” 可是她冲他磨牙霍霍,尖着嗓子说:“我就是那条竹叶青,你说它的坏话,就是在说我的坏话!” 仙君彻底傻了眼,究竟是怎么和竹叶青牵扯上的?脾气这么大,不会又怀上了吧! 忙拽过她的手,扣住手腕仔细号脉,她倔强地挣开了。
仙君心头生凉,发现女人实在太难对付了,他不单要小心不和别的女人走近,现在连蛇虫都得保持距离了。
他枯着眉看了她半晌,靠过去拢她的肩,“岳楼主,你是一楼之主,江湖上顶级杀手组织的首脑,不能这么耍脾气。
没错,我是养过竹叶青,可养了几十年,它趁着蓬山大乱逃跑了。
也许是受够了紫府岁月的枯燥,再也不愿留在琉璃宫了,人各有志,蛇也一样。
” 这么看来,他并不了解全部真相。
也是,一个万事随缘的人,不会去纠缠漫长生命中偶尔出现的过客。
走也好,留也好,一切全凭各自欢喜。
所以他养的蛇忽然不见了,在他看来是厌倦了,离开了,却从来没有想过去追查下落。
竹叶青在天火中尸骨无存,他却以为它找到了另一种快活的生活方式,过它想过的好日子去了。
崖儿心里哀凄,撑着身子不说话。
他见了忙把她抱进怀里安抚:“你是不是怕明晚不敌齐光?你放心,只要把枞言的精魄骗出来,我一定替你手刃他。
” 他根本不明白她究竟在难过什么,那时候的竹叶青想必也感受过同样的苦闷吧。
不知几辈子前的事了,还为这个掉眼泪,似乎不合适,但刚从梦里回味一遍,又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她问他:“厉无咎没有告诉你,竹叶青后来去哪里了么?” 他摇头,“他只问我,还记不记得那条蛇。
” 得到的回答当然是不记得了,毕竟过去了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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