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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教导你勿要忤逆尊长,殿下现在不该站出来,为自己的亲兄长说一句话吗?” 三皇子缓缓从席上起身,俊脸窘迫通红,修长的手指颤着蜷紧,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
这时,坐在皇帝一侧的霍贵妃双手合在腹前下来台阶,朝皇帝屈膝道,“陛下,袁老先生是太子之恩师,也曾授业于晨儿,臣妾与晨儿皆是感恩在心,太子驾去,晨儿亦是十分心痛,这一年来,时不时去东宫探望太孙,何尝不是对兄长的怀念与感恩。
” “只是立储一事,既是家事也是国事,晨儿岂可妄言?此事最终得陛下拿主意,再说了,今日淳安回门,不宜论朝事,陛下,依臣妾看不如遣人将老先生搀起送回府歇着...” 霍贵妃侍奉皇帝多年,对皇帝性情摸得十分熟稔,这番话说到皇帝心坎上。
皇帝脸色稍微和缓,正待应下,只见皇后缓缓抚裙而下,“陛下,贵妃所言极是,立储既是家事,也是国事,今日恰巧三品以上朝官在此,宗亲皇戚在侧,臣妾与老先生之意同,希望陛下早日定国储,以安社稷。
” 皇帝眯起了眼,将酒盏重重一搁。
皇后垂眸跪了下来。
袁贞既然没打算活着离开皇宫,也就不顾及君臣之礼,他扭头扫视全殿,扬声道,“程首辅,施尚书,燕国公,韩国公,戚侯,淮阳侯,你们还要当缩头乌龟到何时?” 礼部尚书施源满脸苦涩,他为了立储一事已数次得罪皇帝,皇帝一再警告他莫要再多嘴,否则就要罢黜他,施源也是进退两难。
燕国公等人皆垂首静默不言。
霍侯见状振身而起,低喝一声,“袁贞,你太放肆了,今日是公主回门宴,你却在这里闹事,你居心何在?” 袁贞等得就是霍侯这句话,他嘶牙冷笑,起身来,负手而立,犹如一颗历经风雨而不折腰的老松,“霍侯啊,去年粮荒一事是何底细,我想霍侯比谁都清楚,今日陛下在上,霍侯不如将你在江州囤粮的事给交待个干净?” 霍侯喉咙蓦地一哽,心下骇浪翻滚,怎么突然牵起这桩隐秘,是何人查到了江州,还摸到他头上,袁贞一个詹事府老臣,桀骜不驯的读书人,他有什么本事查到江州去,他狐疑地扫视一周,怀疑朝中已有人盯上了霍家。
宁晏双手搭在膝盖,悄悄看了一眼燕翎,却见燕翎眉目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悄悄覆在她手背,让她安心。
也对,这桩事燕翎肯定不便亲自出手,交给东宫老臣最合适不过。
霍侯很快回过神来,摇头失笑,“袁大人为了给在下泼脏水,还真是什么谎话都能扯。
” 袁贞抚须一笑,“泼脏水倒不至于,在下有一学生,便是在江州任推官,他前几日入京,送得一些密信给我,我正要转交给都察院,” 霍侯手心拽紧,面上不动声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先生查。
” “是吗,那霍侯当着陛下的面,以你霍家满门的性命起誓,你没插手粮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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