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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抠门,以时序的消费水平,它们实属奢侈品。
心下越发焦灼。
祝今夏霍得回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买这些?” “你不是心情不好吗?”他似乎理所当然。
心情不好就要买奶茶买零食吗? 随便谁心情不好,你都开五个多小时车跑一趟? 抠成这样,背心都快磨穿了还舍不得换,怎么这会儿就不心疼油费了? 无数问题堵在喉咙里,争先恐后,跃跃欲试,最后出口却是一句:“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 祝今夏胸口起伏,定定地望着他,“时序,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屋内陷入沉默。
时序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有点没辙。
他对她好吗? 也许吧。
兴许人天生就对一些东西无法免疫。
时序自认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接手学校也不过是为了旺叔,至于这满校小孩,他虽上心,但更多是出于理性的责任感,不牵涉感性。
可对于祝今夏,他就是会动奇怪的恻隐之心。
更奇怪的是,她明明从来都没示弱。
江上落水,他把她捞起来,她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强硬地要他再跳下去捡箱子。
明明浑身湿透,被风吹得直哆嗦,他好心把衣服给她,她却拒不接受。
学校条件糟糕,她立马打起退堂鼓,任他如何挽留都不为所动。
初初接触,还以为是只肤浅高傲的花瓶。
直到她啃下那口青稞饼;直到她看穿他的略施小计,却依然选择留下;直到她熬夜备课,全情投入支教工作。
山里海拔高,条件苦,城里来的老师都不适应。
祝今夏也不例外,可她没喊过一声苦。
时序见过她大半夜被老鼠蝙蝠吓得花容失色,也见过她苦大仇深跟旱厕作斗争,见过她每天打水抹澡洗头,也见过她因气候干燥,嘴唇干裂出血。
可每当他问起来,她总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明亮坚定。
后来呢。
后来是在牛咱镇,她被醉汉追了一路,鸡飞狗跳,吓得半死,还是一言不发垂着脑袋,一点声都没出。
直到他抬起她的下巴,才看见她满面泪光。
可即便如此,那双眼睛还是倔的要死。
该怎么形容这种反差,时序不知道。
人的身上又为何会有这样矛盾的反差,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当祝今夏咬紧牙关不肯流露出丝毫脆弱时,心慌的是他。
他对这种欲盖弥彰的坚强,有种奇怪的保护欲。
时序受不了别人哭,却又受不了祝今夏不哭。
这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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