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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初见(3/5)

llip就没事不喜欢出门而已。

* 刘瑕眯眯眼，*那你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开口说话，只是不喜欢而已喽？* 这本意是个回击，而发上屏后她就已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和沈钦对话久了，真的蛮容易被他拉到一个水平线上&mdash&mdash 不过，沈公子的网络人格（姑且这么称呼吧），似乎要比想象中的更&lsquo厚颜无耻&rsquo，他好像已经完全忘了刚才暴露在刘瑕跟前的难堪一幕，大大方方地回答，*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hellip&hellip*没问题，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沈先生？* *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刘小姐。

* 在上车前，刘瑕就意识到这个问题&mdash&mdash当你和你的同伴彼此不说话，只能通过文字交流，你要开车，不能随时查看手机屏幕，但又需要他指路时，毫无疑问，这行动从开局就仿佛陷入了困境。

而她也很想知道她的同伴该怎么解决这个难题，是的，沈钦不是她的案主，沈老先生的做法令她反感，但刘瑕不情愿地承认，在内心深处某个部分，她确实已经开始对沈钦这个案例发生兴趣：他到底是真的完全排斥沟通，还是如他自己所言，仅仅是不喜欢开口说话？眼下这尴尬情境，确实有助于她找到答案。

一辆银灰色帕萨特在夜色中滑过，它速度均衡，方向明确，显然，驾驶员很明白自己要去向何方。

&ldquo刘小姐，请左拐。

&rdquo车内，雄浑男声在车内回荡，透着那么的阳刚气息，&ldquo下个路口保持直行。

&rdquo 刘瑕默不作声地打过方向盘，试图忽略心里缓慢积累的挫折感，在她身后，沈钦埋藏在驾驶座后方的阴影里，只留给她一个帽顶，她可以听见手指触碰屏幕的快速声音，他把文字输进软件，然后&mdash&mdash &ldquo刘小姐，专心开车，你压线了。

&rdquo &hellip&hellip刘瑕咬牙把方向盘打正。

&ldquo刘小姐，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生气？&rdquo &ldquo刘小姐，要不要我唱首歌给你听，活跃气氛？&rdquo 车内洋溢着雄浑的电子音，透着那么热闹，沈钦自娱自乐的样子，好像这是他的主场，刘瑕黑着脸在前座开车，几度欲言，但又止住：技术上来说，沈钦依然没有真正开口说话，而她也不能确认自己的人声会否让他紧张。

&mdash&mdash当然，也因为现在开口的话，她可不保证自己会说出什么。

月湖别墅群和市区本已有段距离，在沈钦人声导航下，刘瑕距离市区越来越远，路边的景色不断在别墅群、住宅区和村宅中交错，这是蛇山一带常见的景象，在市区扩张到这里以前，蛇山一带，本来就是乡下。

再往前开了一段，他们已开进了无名机耕路，连红绿灯都不再有，刘瑕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了。

&ldquo沈先生，我们这是要开去哪里？&rdquo她问。

&ldquo噢，刘小姐说话了。

&rdquo &ldquo刘小姐一直保持沉默不觉得无聊吗？&rdquo &ldquo刘小姐是不是有点害怕啦？&rdquo 虽然已经稍有些习惯沈钦的轰炸式回复，但听到人工电子音用咏叹调的慷慨激昂念诵出他那神烦的垃圾话，这滋味还是酸爽无比，刘瑕挫败地发出低声咆哮，放弃交流的努力，继续往前开，后座又传来轻轻的，风吹一样的笑声。

&ldquo前面左转，再开两公里就到了。

&rdquo总算，沈公子的调皮还有极限，人工音咏叹为她指路，指引刘瑕渐渐靠近黑暗中的点点灯火&mdash&mdash是江南地区很常见的小村。

灯火照进之后，沈钦的话明显少了下来，刘瑕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感到车内的气氛渐渐沉闷紧绷，就像是压力重新爬上他的肩膀：开心一刻已经过去，和恐慌对抗的时刻又来临了。

S市周边的农村环境都不错，村里路很宽，两旁都是数层小楼，刘瑕横穿过大半个村子，在东南角一栋大屋前停下：这是一座有些历史的大宅了，还是传统的飞檐结构，不过看得出来，经过良好修缮和改造，院门开着，隐约能见到屋内透出点点灯火。

沈钦彻底化为后座上的沉默雕像，不言不动，刘瑕犹豫片刻，开门下车，往院子走去。

连续两次关门声碰碎了寂静的夜，也惊动了屋主&mdash&mdash又或者他其实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刘瑕听到熟悉的，稳定的脚步声，脱、脱、脱&mdash&mdash 沈老先生打开屋门，跨步出来，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他已经换下了迷彩服，又是那一身威严的中山装，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带着倔气，但刘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笑意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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