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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不死心地又对了一遍,最后的希望随之破灭,同时注意到司嘉收拾书包的动作,问她去哪,“不上晚自习了吗?” “嗯,”司嘉没瞒,“去挂水。
” 说这话的时候,梁京淮刚好从前门进来,不偏不倚地听见,他脚步一顿,看着她。
最后一沓试卷放进书包,司嘉在喧闹中起身,对晁艺柠耳语一句晚上还有卷子的话帮我放在桌肚里,晁艺柠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才缓缓看向堵在自己桌前的梁京淮,“班长,麻烦你让一下可以吗?” 梁京淮没动,“你真要跟陈迟颂走是吗?” 教室里还是闹哄哄的,没完没了的吵,司嘉的心情被搅得有些燥,他不退,她就进,第一次以一个问题少女的姿态抬头看他,轻佻地笑了下:“不然呢?班长,你请假带我去挂水啊?” 说完,司嘉直接把书包往肩上一甩,给他一个你省省吧的眼神,没再坚持要他让,另辟蹊径地转身从后门出。
那会儿高一高二的已经放干净了,偌大一栋教学楼,一到三层空荡荡的,司嘉从走廊穿过,风吹在身上有股刺骨的寒意,她裹紧了外套,顺便把关了一天的手机开机,刷完几条动态的时候,也走到了校门口。
陈迟颂如他所说的站在那里,等她。
因为之前被他提醒着想起过初三的第一次相遇,隔着一条人行道的距离,司嘉慢悠悠地停了脚步,就这么看着他,发现这人是正儿八经地长开了,还长得更帅了,男女通吃的那种帅。
他低头在划着手机,手背上的青筋随着指节动作而起伏。
没过半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卷起满地落叶和尘灰,他因此抬头,无比自然地看到了一个正在盯他的她,两人视线一对上,他并不惊讶地笑了笑。
然后朝她招了招手。
司嘉走过去,他上车时门没关,她就直接弯腰坐进去,书包被陈迟颂接过,紧接着听见他朝前面撂了一句:“去花园街。
” “不是去医院吗?” 车子很快发动,陈迟颂说先吃饭。
“哦。
” 陈迟颂带她去的是花园街最有名的那家潮汕粥铺。
有名到了什么程度呢。
还不是周末的晚上六点,大堂内就已经在取号等位,司嘉跟着陈迟颂挤进去的时候,刚好听到身旁一对中年夫妇在冲前台抱怨:“唉,你们靠窗那儿不是空了一个小桌吗?干嘛不让我们坐?” 前台不停地赔笑解释:“阿姨,那桌被预订了,您再稍等一会,马上就能用餐了。
” 耳朵竖着听闲事,身前有服务生端着茶水匆匆而过,司嘉没察觉,还是陈迟颂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她才终于专心埋头走路,而等落座,才后知后觉,靠窗这张桌子,原来是陈迟颂预订的。
大堂经理适时走过来,热络地和陈迟颂打招呼,又打量了司嘉两眼,但什么都没问,给陈迟颂推荐了时令的新品,末了又问他爸爸最近怎么样。
一天之内第二次被提及,一个完全陌生的形象,司嘉只在课间听年级里有些八卦女生提过,说陈迟颂的家世不仅牛逼在有钱,更主要的是他父母手上的权。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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