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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俞绕良觑他脸色,趋身问:“那么三天后的军演还如期进行吗?” 袍角拂在脚面上,他低头踢开了面前的石子,“这是壮我军威的好时机,届时社会各界都会大加关注。
不管开不开战,声势首先要造好。
那些记者的镁光灯,有时候比红口白牙管用得多。
” 俞绕良道是,正待退下,他又把他叫住了,“把少夫人周围的人都撤了吧!” 这个令下得叫人意外,俞绕良愕然道:“都撤了,怎么保证少夫人的安全?” “她和我闹。
”他垂着双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这个人性子太拧了,有时候我也招架不住。
要是叫她发现还有人盯着她,我怕她会和我拼命。
” 他们的这段情路也算崎岖的,俞绕良是副官,多少有些耳闻。
军中的人都知道二少的脾气,三句话不对就要拔枪的主,鲜少有人敢拂他的意。
可是到了少夫人这里就峰回路转了,好多次大发雷霆,到最后都是自己偃旗息鼓。
世间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的,被死死克住了,在外还念着要早些回来。
本来南京那边替他安排了饭店,高官往来,绝不是喝酒吃饭那么简单,总还有些男人期待的惊喜,结果他推辞了,只说要陪父母吃晚饭,其实是舍不下家中娇妻。
这么多的牵挂,为什么不让少夫人知道呢?还是抹不下面子。
奇怪的自尊,让对方清楚自己的心事,有那么难吗? 或许是当局者迷,俞绕良也不便多言,试着规劝道:“您可以同她好好谈谈,在她附近安插人手,只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
” 良宴微微一哂,“她要是能听我的解释,我也不用这么烦闷了。
绕良啊,你知道女人有多难缠吗?要小心奉承着,简直比那些公使还要麻烦!”他沿着盘山路走,满腹牢骚无处发泄,喋喋说着,“要给她好脸子,她惹你不快不能马上点出来。
即便她办事欠妥,你对她说话轻不得重不得,要特别仔细,不能伤了她的心。
因为人家的心是水晶做的,我的心是不锈钢的。
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喜欢靦着脸往她跟前凑,这难道就是贱骨头么?” “不能这么说。
”俞绕良是头一回听他提私事,这么多的心得,按在他身上实在有些可笑。
可是不能笑,必须好言相劝,“女人本就是用来宠的,您这样……没错。
” 他烦恼地摆手,“你还没结婚,等你长久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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