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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金融对他来说相当于混个毕业证。
想方设法赚钱,填补继父生前留下的巨额债务成了他努力的目标。
债一天不还完,他就一刻难以喘息。
抛却责任和义务,这些已经成了自由的枷锁,睁眼闭眼都是还债。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辛时川没再关注金融相关,一门心思地赚钱。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里,发光的未来成了泡影,连同他曾经追逐过的这位金先生一起夭折。
辛时川自尊心强,苦到大的孩子从小懂得察言观色。
当他意识到,对金泽安从偶像光环的欣赏,发酵为思想和肉体的喜欢时,吓退缩了。
越是清醒,越是自卑,他和金泽安是两个世界的人。
时隔三年,再次见到金泽安,辛时川的心不听话地乱跳,手也紧张得无处安放。
黎斯看出他的异样,却看不懂这股异样的由来,见他没动,欠身比了个请的姿势,“辛先生,请进。
” “哦好…”辛时川骨子里带的自卑作祟,第一时间想的是要不要把帽子摘了,这样不礼貌,可摘了头发一定被压得很乱,一定很丑…… 他不敢看这个人。
“别紧张。
”金泽安静静看着他,甚至温和照顾他坐。
“谢谢。
”辛时川坐下时飞快看他一眼。
金泽安似乎比三年前,眉宇间的俊朗更添成熟,简单一身休闲搭配,随性又不随便。
脸部轮廓更加立体清晰,面上的表情和在演讲那天稍有出入。
那天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今天稍带了个人情绪,比如说他的眼神,落在辛时川身上没有那么冷淡。
“辛时川?” “是。
” “A大金融专业的学生?” “是…以前是。
” 到目前为止,辛时川还在发蒙,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为什么会和金泽安说这些偏私人的话。
但他没多问,而是补了一句:“我已经休学了。
” 金泽安点头回忆说:“我以前去A大演讲过,既然是金融系的,有没有去听?” 辛时川应该点头,但他现在非常抵触金融这个专业,觉得现在的自己跟金泽安格格不入。
一个金融大亨,一个还没入门的失败者。
他不配听那场讲座,也不愿金泽安本人知道,听过讲座还混成这样,所以摇头违心道:“我对金融不感兴趣,随便选的专业。
读书期间就没再接触这个专业了,混一个毕业证而已。
” 金泽安没料到辛时川会这么回答,沉默了片刻,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刚才听你唱歌,还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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