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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缩短,陆封覃低头问:“丢哪儿了?” 语气带着别的情绪,并不是对一个纽扣该有的情绪。
迟年不敢抬头对视,他偏开头支支吾吾地说:“丢,家里了。
” “嗯。
”陆封覃的声音沉沉的,因为距离近,迟年甚至能听到他尾音里的颗粒感。
“那我明天去找。
”陆封覃说。
迟年抬起头,水亮亮的眼珠看着陆封覃,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陆封覃不做解释,目光直直落在迟年的脸上,他随意指了一下迟年的脸,说:“没擦干净。
” “嗯?”迟年抬手胡乱抹了抹,心想自己明明擦干净了。
陆封看着他毫无章法的动作,眼皮半合,目光垂下来,他趁着迟年不注意细细地看了许久。
“这里。
”粗粝的指腹按在迟年的唇角,陆封覃的手贴着迟年的侧脸,掌心滚烫,迟年愣住了。
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将原本白净的皮肤都擦红。
“好了。
”陆封覃退开一步,克制而冷静。
迟年低下头,耳尖红透了。
陆封覃弯腰凑到迟年脸旁,看着他,罕见地笑了一下,说:“明天见,小少爷。
” 迟年感觉他离开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莫名其妙。
当晚迟年就知道陆封覃为什么那么说了,因为第二天就是他父亲的寿宴,来的人不少。
大早上柳甄就把他摇醒了,让他穿衣洗漱跟着备礼。
“晚上才开席啊,现在准备什么。
”迟年是真的困。
“我的大少爷!备的是礼吗?是人情世故!”柳甄年纪不大懂的倒是多,他催促着迟年更衣,带迟年去找大管家,跟着看礼单,好记住来客的姓名和身份。
迟年一直连轴转到午后了才终于歇下来喘口气,他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跟着父亲母亲接待宾客。
“这是海事局的沈部长。
” “这是造船厂的刘厂长。
” 各种长各种官,迟年简直要脸盲了,他站在旁边笑得像哭,腰都开始疼了。
没人的空隙,他伸手捶腰,愁眉苦脸的,讨人喜欢的表情也停摆,没锤两下又被母亲往前推。
“陆司令!” 迟年一个激灵,站直了。
陆封覃身着潇洒利落的军装拾阶而上,披风扬起,落下,他站在迟司令面前,目光意味深长地掠过迟年,看向迟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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