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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晁挽着袖子,露出小臂。
他肤色偏白,看似文秀,发力时骤然绷紧,肌理分明,线条如画笔勾成,漂亮流畅。
明黛想起那晚见过的豆腐块。
秦晁丢完最后一件,慢悠悠走回门口,往门槛上一坐,捞起放在门边一只茶缸,猛灌一大口。
茶缸放下,他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明黛。
早就看到她,因为忙着,便没搭理。
他看过来,明黛正欲开口,秦晁忽然竖手示意她住嘴。
明黛第一个字音卡在喉咙里。
秦晁扶着膝盖站起来,长腿迈开,三两步晃悠到围篱边。
她在外侧,他在里侧。
秦晁对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站在外头说话,太失礼。
来,您先进屋,有话坐下说。
” 男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漆黑如墨的眼里,有打趣,有戏谑。
唯独没有被人践踏尊严非议侮辱的愤怒和悲伤。
明黛对他的故意打趣视若无睹,径直道:“昨日的事,多谢你。
” 秦晁见她不接茬,眼里的玩笑淡了几分:“原来是这事。
” 他往围篱上一靠:“你既貌丑不堪,那些又是我‘情谊深厚’的友人,总不能让你吓到他们。
” 明黛觉得,他不止没受伤,简直是好得很。
精力充沛,记忆持久,思维敏捷,口齿伶俐。
每个字都踩着他们为数不多的几句交谈,针锋相对。
明黛一点也不生气。
“另外,秦阿公让你过去吃饭。
” 秦晁看她一眼,果断干脆:“不去。
” “我请不动你,总有人来请你。
一顿便饭,拉拉扯扯就不好看了。
” 秦晁舔舔嘴唇,头一偏:“姑娘很喜欢说教?” 明黛看向他。
若要斗嘴,她不是不行。
但没有意义。
“你入赘朱家几日,秦阿公就昏迷了几日,大夫说,他不太好。
” “今日他醒了,知道你回来的事,也听到村中的流言。
什么都没说,买了只鸡,让秦心熬汤,等你去吃饭,仅此而已。
” 少女的目光陡然柔软,连语气都温和起来:“这碗汤,总不至于比流言蜚语更难下咽啊。
” 秦晁眼一动,移开目光,站姿从斜倚变直立。
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挣扎和思考,他转身关了门,走出来。
“还不走?”他看着她,不耐烦的催。
明黛看一眼他堆在门口的东西,跟着离开。
…… 秦阿公抱着一捆柴从屋侧走出来,刚好看到他们二人。
秦心紧跟着跑出来:“阿公,您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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