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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卿完全没有听出来自己丫鬟的未尽之意,还在那里很是奇怪道:“对啊,所以才配她啊。
” 美人儿无价嘛。
真是一个败家子样。
生姿气结,憋了半晌最后干脆略过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其他事:“好吧好吧,小姐高兴就好。
不过小姐呀,说起来奴婢倒有一事不明,就是今日小姐为何要对尘大人说了那杀手的体貌特征?若是想要抓到凶手,为何昨日的时候不对刘捕快说呢?” 她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一边为宋卿卿轻柔地擦着脚,一边虚心求问道:“是因为刘捕快做错了什么吗?但当时小姐不是说此案会如此审判是因为有县衙阻挠,既是如此,那若是刘捕快直接抓到了真凶…”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顾盼终于开口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也说了,县衙有阻挠缉拿真凶之嫌,而刘捕快只是一名捕快,一名小吏,他的顶头上司不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以他的身份背景,且不论此事危险几何,只论官员等级——他如何与八品官员相抵抗呢?” 顾盼似乎是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现实,木着张没表情的脸,平静道:“纵然刘捕快再侠肝义胆,再热血澎湃,再嫉恶如仇,可他的身份早已注定了他在这件事上走不长,也走不远。
” 话虽然有点难听,却也是实话。
生姿怔了一瞬,恍惚间有点明白了:“…所以小姐会对尘大人说,只是因为尘大人是官居从三品的少司令吗?” 刘常没有哪里有错,但他小吏的身份便注定了会是这个结果。
闻言,宋卿卿微微一笑:“对。
”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可不只是简简单单字面上的几个意思便罢了,在现实的人世间,遍地布满着阴暗的角落与深渊,到处都是充满着阴谋阳谋,各种算计,而你若是想要凝视深渊,想要走进阴暗,想要面对背立面,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要有足够与之相匹配的身份。
世人大多数都知明哲保身这四个字,这四字写起来轻便但做起来却极难,是以,为了避免麻烦,那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是追求字面上的政绩效果便可。
而这样的人世间不是没有人感到不满,只是大多数人人微言轻,成不了什么效果。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条法案的颁布有损百姓的利益,但几十上百的百姓声嘶力竭的声音哪怕是用尽了所有办法却都不会被“上面”的人听到,或者就算听到了也不会重视,更不会放在心上,可若是一个王爷或公主闲来无事之时,随口提上一句,那么不出三日事情便可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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