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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寸心眨了眨眼,“我不是说那姓赵的——我说你自己。
” 。
这是赵钧昏睡的第三个夜晚。
皇宫中一分一秒都比别处慢许多,三年江南生活也未尝觉得多么缓慢,此刻这三天却是分外难熬。
李德海忧愁地看着门口的郁白,心下早已由纳罕变成了无奈:“公子,陛下要事缠身,暂不见人,您请回吧。
” 郁白倒也不多做纠缠,道了谢便转身离去——他实在有话想对赵钧说,却又恐自己记错了他醒来的时间,等不到他醒来自己便要离去,这两日每天在燕南阁和乾安殿间往返,权当给这具身体攒点本钱了。
时间运行自有规律,想来不日他便要回去。
可是即使是在另一个时空,他也不想让曾经的自己再经受那样的遭遇。
那三年,他们谁都不快活。
郁白提笔,就着烛光,细细写着给赵钧的信。
写完,他吹了吹墨迹,恶狠狠地琢磨,若是这样他还不肯悔改,此时的自己也没什么必要非得留在他身边了。
烛火摇曳,晃得人眼睛发干。
郁白揉了下眼睛,却忽见火苗不知何时膨胀起来,映的整间屋子都明亮起来。
火光中渐有人影闪现。
他迟疑道:“师父?”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空,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被卷入了虚空。
。
大梦无边。
郁白艰难地睁开眼睛,尚未来得及问候一句师父如今在何处做神仙,眸中便映入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
他愣了许久,方才道:“……是你?” 这个“你”用的其实很不恰当——但郁白实在找不到别的称呼了,难道他要对着十七岁的自己,说“阿白,好久不见”? 那人打破沉默,抬起一双与眼前之人别无二致的黑眸:“……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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