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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月余,这一日已到江南。
卢云替船老大搬完最后一趟货,领了二钱银子工资,便即辞别。
这船老大看他做事利落,有心相留。
但卢云恨他势利刻薄,自是不愿为伍。
虽说江南人生地不熟,但凭着年轻体健,就做些苦力,也能熬的下来。
他心存奇想,倘若衙门并未发文缉捕他,只要再等上两年,或能再赴会考。
上了岸后,卢云向路人打听,知道此处已在扬州不远处。
他想扬州富庶,应能在那过活。
问明方向,又走了两日,终于到了那大名鼎鼎的扬州。
扬州自古繁盛,卢云是大名久仰了,杜牧的“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说的便是此处了。
古来有言,若腰缠十万贯,入得扬州,方知何处天堂。
果见青沽酒旗,随风招展,沿江两岸尽是酒楼妓院,画舫往来,衬得水上也挤了。
卢云落榜逃亡此地,身无长物,穷困潦倒,贫贱感受倍切。
耳边青楼女子娇笑,酒客轰饮之声,虽只午后,仍不绝传来,夜里恐更烦嚣。
卢云站在岸边,望着河上来往的画舫,心中忽地想到那一干纤夫的劳苦,只觉世间黑暗,贫富悬殊已极,忍不住心中难过,寻思道:“一般是人,为何贵贱分别如此悬殊?老天爷啊老天爷,莫非你的公道正义,便是如此凉薄而已么?”满心悲凉,竟是无语问苍天。
正想间,经过一处衙门,卢云只见布告上贴了形形色色的公文,都在悬赏缉捕各路逃犯。
卢云担忧官府通缉自己,便仔细探看寻找,只见小小的角落中贴着一纸公文:“山东潍县人卢云,杀害狱卒,伙同太湖群盗等人逃狱。
若得查报,赏纹银二十两。
” 他虽已料到被缉,但终要亲眼见到公文明言,否则绝不死心。
只是自己仅值二十两纹银,那也真是贱的可以了。
他苦笑一阵,想道:“今年辛辛苦苦到省城赶考,弄了个名落孙山。
唉,文榜无名,却上了通缉榜,也算是中举了。
” 只见那公文小小一纸,上头并无画像,卢云想道:“这县官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除非我前去应考,自投罗网,看来也不会有人过来捉我。
”反正自己无足轻重,日后便用真名,也不会有人留意。
卢云生平最重名声,想起自己不必改名换姓,心下颇感安慰,当下便在扬州城内四处乱逛,夜宿破庙旧屋,日游名胜古迹。
只是身上盘缠有限,料得半月后银钱用完,自己便要行乞度日,他便时时留神,四处觅访差事。
过了数日,卢云行经一处大户人家,却见门上贴了红纸,言道要找家丁仆僮。
卢云心下一喜,想道:“我若能在这户人家度日,想来倒也不坏。
” 正要敲门,转念想到泼皮牛二那干人的恶形恶状,他心中一怒,自知做了人家的长工,定有无数闲气要受,暗暗想道:“不成!我卢云纵然穷困潦倒,也不该再身居仆役,受人轻贱。
”便绝了此念。
但往后数日,竟未找到半份差事,眼见盘缠用尽,只好回到那处大宅,可门上红纸早已撕去。
卢云站在门外,苦笑道:“苦矣,我现在就算要自甘下贱,也没人理睬了。
卢云啊卢云,你也不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还要这身傲骨作什么?这不是自断生路吗?” 他叹了口气,正要掉头离去,忽见一个少女跳跳跃跃而来。
这女孩身作丫鬟打扮,圆脸大眼,甚是可爱。
她见卢云背影寒伧,便叫道:“喂!今天没有吃食的。
你若要乞食,不妨初一十五再来。
老爷夫人会赏你一些铜板。
”那少女语音娇柔,却把卢云当成了乞丐。
卢云转过头来,苦笑道:“姑娘,我是来觅份差事的,不是来要饭的。
” 那丫鬟见卢云衣着虽然破烂,但长身玉立,剑眉星目,举止间更是器宇轩昂,忽地脸上一红,心下有了几分好感。
卢云咳了一声,道:“姑娘可否替在下通报一声,若是贵府还需得人手,我便在此等着了。
” 那丫鬟听得卢云的北方口音,皱眉道:“你是外地来的,唉呀!我们管家最恨外地人,不过我还是替你打听打听好了。
” 卢云忙道:“多谢姑娘。
” 那丫鬟脸上飞红,开了门,一溜烟的进去了。
卢云站在门外。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迟迟不见那丫鬟出来,卢云心道:“看来此处没得差事可干了,我还是另谋生路吧。
” 正要离去,忽见一名男子走出来,叫道:“喂!我们管家叫你进去。
”口气甚是不耐。
卢云心下一喜,急忙站起身来,随那家丁走进,只见虽是后院,但花草扶疏,颇为雅致。
他往院内行去,先走过了一座曲廊,才到了那管家的住处。
这宅院甚是广阔,除主宅外,另有些房舍供奴婢居住。
只见一名瘦小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颏下留着短须,外貌甚是精明,显然就是管家了。
卢云一拱手,道:“在下卢云,见过管家先生。
”说着微微一笑,只将双手拢在袖中,便如文士一般举止。
那管家上下打量卢云,见他样貌非俗,双目炯炯的望着自己,不由得一怔,但随即想起此人乃是有求而来,登时又摆出管家的派头,便斜着眼尖声道:“你可是来上工的啊?” 卢云大喜,点头道:“正是。
” 那管家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你会什么?” 卢云一愣,他长到二十七八岁,倒也很少想过自己会些什么。
他思索良久,方才说道:“在下所学驳杂,琴棋书画诸道,除琴艺一道未曾习得外,其余诸项颇有心得。
此外礼乐射御书术,亦有沾闻。
治国一道,尤为所长。
” 他见管家面色铁青,便顿了顿,道:“在下所学如此,可还中式么?” 那管家惊得呆了,骂道:“鬼扯!鬼扯!阿福你带这小子进祡房,教他每天挑水劈柴,一个月给他八钱银子。
”跟着走进屋里,不再出来了。
那阿福早在一旁偷笑,见卢云给管家斥骂,便嘻嘻哈哈地道:“喂!这位状元公子,快去砍柴挑水吧!”说着带卢云走到一处柴房,里头堆满柴火杂物。
阿福道:“你自己清理一下,等会开始干活。
”说着便大致说明每日需做之事,大抵是何处需挑水入缸,何处需劈柴送薪之类的粗活。
卢云问道:“这位小哥,我晚上睡那?” 阿福也甚厌恶外地人,不想和卢云多说,随手一指,说道:“你就睡这啦!” 卢云一怔,那阿福却不多加理会,已自行掉头走了。
卢云苦笑一阵,想到大牢里的苦日子,便自嘲道:“卢云啊卢云,人家文职武做,你便来个武职文做,把柴房当书房,那也不坏啊。
” 正自清理睡觉地方,门口又来了一个老者,叫道:“阿云,管家要我带你四处看看,免得你迷路。
” 卢云听他唤自己做“阿云”,不禁一愣,但自己是旁人家里的长工,不能没浑名使唤。
他叹息一声,便随着那老者在大宅走动见识,方便日后干活。
当时士大夫多喜园艺,卢云见大宅园中布置的颇为精致,假山瀑布随处可见。
他幼时曾在故乡一处寺庙待过,庙中师父颇精此道,他也因而多有沾染,看了几处摆设后,点头赞道:“闲淡中求致远,一山一水中仍见风骨凛然,你家主人挺有学问。
” 那老者转过头来,奇道:“什么你家主人?你该说我家主人才是啊!” 卢云想到自己已是人家的奴仆,心中一酸,默然不语。
那老者又道:“我家主人说出来可别吓坏了你,乃是当今工部侍郎顾嗣源顾大人。
我们顾老爷是点过状元的,你可知道?” 卢云屈指一算,说道:“嗯,顾大人他是景泰八年中举的吧!” 那老者惊道:“你怎么知道?” 卢云道:“江南一带,地灵人杰,百年来出过八个状元,顾大人便是其中之一,天下谁不知晓?”卢云是读书人,自对这种官场之事十分熟知。
那老者见他见多识广,不由得一愣,道:“你知道的倒挺多。
”言语上便客气许多。
卢云与那老者看过大宅院后,已然华灯初上。
他腹中咕咕直响,已是饿极。
那老者笑道:“啊!你饿了,咱们吃饭去!” 说到吃饭,卢云精神立刻大振,要知每天有饭吃,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要喂饱自己可不简单。
那老者带他到下人的食堂。
卢云见饭菜中有鱼有肉,吃的极好,连吃了五大碗饭。
众人都笑道:“这小子还没上工,倒是先吃了个够本!” 食堂上有人问起姓名来历,卢云淡淡地道:“小弟姓卢名云,北方人,以前是个店小二,想扬州富庶,便来求口饭吃。
” 一来卢云自幼熟读诗书,不愿改名换姓,二来他想衙门不会把他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众人也不会特地查他的身世,便用了本名。
众人笑道:“原来你是店小二出身,以后咱们这食堂打饭端碗的活儿,可全靠你啦!” 卢云哈哈一笑,道:“这个自然。
”却也不以众人的玩笑为意。
冬去春来,卢云每日砍柴挑水,再加伙食甚佳,身子日益健壮。
他身形本高,这时也变得魁梧起来。
他每月都将工钱存起,只等盘缠足够之时,便要设法回到山东,再行打算。
这日他正在挑水,忽见管家急忙奔来,叫道:“喂!你过来!” 卢云放下水桶,抹了汗,问道:“可有什么事?” 管家招手道:“别问这么多,只管来!” 卢云见他神情颇为急迫,料来定是有事,当下跟着便走。
只见管家一路行走,却是带着他往主宅走去。
卢云做的是贱役,从未进过主宅,只见里头金碧辉煌,家具摆设均甚考究。
只不知管家为何带他进来。
过不多时,两人已到一处书房,只见里头藏书无数,墙上挂着书画,一望之下,便知道此间主人极为讲究。
那管家说道:“好啦!以后你不用砍柴挑水了,每日来这看管打扫,知道了么?” 卢云又惊又喜,连忙询问详情,才知原先看管书房的老先生辞工返乡,其他家丁没念过书,不懂得如何打理书房,定得找个读过书的人来看管。
那管家便想到了卢云,这才派给他这个闲差。
管家道:“小子!你工钱照旧,还是住那柴房。
过得几日若有空房,我再叫他们给你挪挪。
” 卢云喜道:“不打紧,只要能来这里念书,你让我睡猪圈都可以。
” 那管家啐了一口,骂道:“书呆!”跟着吩咐道:“老爷这几日不在家里,你好生看守这里,没事多扫地擦拭,知道么?” 管家离去后,只剩卢云一人在书房之中。
他见书房极大,里头所藏经书成千上万,一张大几对窗而置,窗外花草盈绿,鸟语轻唱,心中欢喜得直要炸开,一时翻翻四书,一时摸摸五经,好似回到故乡,见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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